將軍禦所,梅見院屋內。
梅夫人坐在京極高政的身後,體貼的給京極高政捏著肩膀。
“兒子那是一時氣話,三郎你可彆當真啊。”
京極高政伸手握住梅夫人的手,緩緩說道“氣話?”
“吾隻是隨口一說,他便要撂挑子不乾。”
“既然這將軍當的沒意思,不如隨了他願!”
“他不想當,有的是人想當。”
梅見院停下手裡的動作,挪了挪屁股在京極高政旁邊坐下。
“三郎,將軍縱然有錯在先,但畢竟是你的子嗣,再給他一點時間行麼。”
“他隻是......時間久了,兒子自然會明白的。”
京極高政歎了口氣,“當年一時衝動,若是沒有生下他,倒還好辦了。”
“若非是念及父子之情,阿梅你認為他還能活到今天嗎?”
“這麼說,三郎你是後悔和妾身在一起了?”梅見院有些生氣的說道,嘟著嘴撇過頭。
女人就是這樣,聽到耳中的話永遠隻注意到她們最在意的部分,京極高政後麵一句話被梅見院直接無視了。
京極高政哈哈笑道“你看你,吾何時說過這種話。”
“似阿梅這樣軟嫩多汁,吾可是愛極了。”
梅見院臉一紅,轉過頭充滿愛意的看著京極高政,“妾身也從未後悔與三郎歡好,若不是有三郎,妾身當年估計已經自儘了。”
“對了,出羽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阿梅放心,鬆永彥六郎乃是本家首屈一指的能臣,有他在一旁幫襯,小鬆仙北公方幼名)那邊不必擔心。”
“這麼多年沒見那孩子,已經忘了長什麼樣子了。”
“當年從妾身手裡抱走的時候,他還沒有足月啊。”一提到此事,梅見院眼角也溢出了淚水。
女人始終是感性的,京極高政也連忙將梅見院摟進懷中,輕聲安撫著。
“阿梅既然如此思念,不如吾給出羽傳信,讓小鬆上洛一趟?”
本以為梅見院會立刻答應,沒想到梅見院沉默片刻之後卻搖了搖頭,“小鬆可不像將軍,那畢竟是足利義晴的兒子。”
“留在出羽挺好的,免得三郎見了覺得膈應。”
京極高政欣賞的就是梅見院“懂事”這一點。
當然這也跟梅見院的出身有關係。
她是大館氏出身,隻是足利義晴的側室,原本就地位低微,本來就沒有什麼追求。
當時小鬆丸被送走,梅見院本來已經準備自殺了,沒想到半路殺出個京極高政,一棍到底讓梅見院又懷上了。
從此有了念想,一顆心自然全在足利義真和京極高政的身上。
可以說,足利義真和京極高政便是梅見院活到現在的最大羈絆。
至於小鬆丸,或許隻是心中的一絲遺憾罷了。
“三郎能這樣說妾身就已經很滿意了。”
“什麼幕府啊天下啊,妾身不懂也不想去理會。”
“隻要三郎和將軍能好好的,妾身此生也無憾了。”梅見院含情脈脈的看著京極高政說道。
這些年,因為京極高政的陪伴,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樂。
特彆是每次被填滿的那種充實感,讓梅見院切切實實的感覺自己還活著。
情到濃處,梅見院突然又想了。
梅見院悄悄伸出手探入京極高政的衣內,輕車熟路的抓住了京極高政的把柄。
“三郎,你的小兄弟現在在妾身手上,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吧?”
........
梅見院屋敷一牆之隔的足利義真屋敷內,足利義真輾轉反側徹夜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