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尊!堂尊呐!大事不好了!!”
“賊軍打進城了!!”
“城門都讓人打爛了!!”
一個官員正屁滾尿流的跪在地上哭訴,那淒涼恐懼的模樣,就是他親爹死了,可能都趕不上現在。
“彆嚎喪了!老子知道了,外麵那麼大動靜我他娘的又不是聾子!這支軍隊是怎麼繞過那紅皮王八蛋突過來的,我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收到!”
虎縣令一把薅過來地上那磕頭蟲,揪著領子怒氣衝衝質問。
“堂尊息怒,堂尊息怒啊!這…這…這跟咱們沒關係啊,前幾日驛站有個小吏失蹤了,是專門負責這段路傳遞消息的,然後那驛站內新補缺的人,還不熟練業務,就沒將這信件給當回事……”
實際上是剛上任的小吏,正請周邊同僚吃酒呢,這段驛站,平日裡都是風平浪靜,沒什麼大事發生的,一般壓兩三天再發出去都是小問題。
“堂尊呐,驛站是白天王直管的衙門,咱縣裡也無權過問,就為這事耽誤了功夫,前幾日,鎮守寶德的夜叉爺爺被人給斬了!屍體現在還沒人挪得動,那眉心處的一柄凶劍,實在可怕的很,隻要靠近就會被劍氣絞碎……”
官員知道這事必須得撇清關係,撇不清現在就死,撇清了可能過後還是會死,但是中間有時間差不是?萬一事情就有轉機了呢?要是事情不妙,去投了賊軍……啊,不,是義軍!
“他媽的!王八蛋誤我!驛站那群酒囊飯袋也都該死!!等我平了這群逆賊再去跟他們算賬!還有什麼事兒,一起都講了吧!”
“堂尊!牛二爺它它它,戰死了!”官員上下牙齒打顫,把眼一閉,總算是完整說了句話。
“什麼!?怎麼死的?!其它兩個還好嗎?”
“堂尊堂尊,就牛二爺自個去的……它跟一人大戰,最後讓逆賊騎兵給戳死在城門下了……”
“吼啊!”一聲憤怒至極得虎嘯,直接給官員震得七竅流血睡了過去。
“誤我!誤我!全都誤我!這群廢物!!”
“給白天王傳信,請求支援,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法子,必須將消息給傳出去!”
“來人!取我披掛!讓虎爺我去會會這群大膽逆賊!!”
堂尊發了話,下麵跑腿的,十幾人合力才將虎妖那一身厚重鎖子甲抬了出來。
眾人七手八腳費勁巴拉的把甲給它穿在了身上。
一尊披掛重甲,手持鬼頭大刀的絕頂猛將重新現出了屬於它的真容。
虎妖砰砰往前邁了兩步,地上青石板都讓它輕易踏碎。
它活動活動關節,又鬆了鬆打彎處,看來是養尊處優的好日子還胖了些。
待到舒坦了。
它仰天又是一聲咆哮。
這聲吼叫傳的深遠。
偌大一個縣城,每個地方的人和鬼都聽到了這聲嘯。
那些原本如無頭蒼蠅一般亂撞的倀鬼,這時有如找到了主心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