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很沉默,他們害怕,忐忑。
就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袁穹沒有騎老虎,那玩意勁兒太大,要是騎在軍中,恐怕周邊的戰馬都得廢。
他一拍馬屁股,追上了前方的法照和尚。
“我說大師,你怎麼也跟著來了?不繼續照顧那個嘴硬的家夥了?”
身後背著箱籠,頭上無毛的一準就是法照和尚了。
“是袁道長,小僧本來不準備隨軍而來的,隻是……”
“隻是劉兄弟給的實在太多了?打動了大師這顆凡心?”袁穹打趣,“快說說,他到底答應了啥?”
和尚額頭青筋一跳,道士這話說的實在太功利了!
他法照是那樣的人嗎?
明顯不是啊。
“小僧知道此戰關鍵,若是敗了,代價就是數萬人命,我來此正如袁道長一樣,是為了黎民蒼生,不讓他們受到更多的苦。”
“所以,劉施主找我一說此事,我便應下了。雖然在戰鬥上,幫不了太多忙,可輔助一途,貧僧還是能出出力的。”
“這樣啊,大師慈悲心,是我以小人之心度佛祖之腹了,告罪告罪。”
“我記得大師上次說到,你來此尋一方機緣,是要重建那金光本願寺,現在選址如何了?”
“就在寶德……”
和尚俏臉一紅:“阿彌陀佛,這是劉施主事後應下的,可非小僧索取。不一樣,不一樣的。你看,就連陳施主,都拖著病體而來。”
袁穹沒有繼續往下揪著和尚不放,玩笑歸玩笑,過了就不好了。
看著在劉世雙身邊有說有笑的陳行甲,袁穹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陳行甲,真央觀第二十七代傳人。”
“真央觀?是道士嗎?大師可曾聽聞過這個門派?”
和尚搖了搖頭:“小僧也未曾聽聞過這個門派,至於是不是道士,袁道長分辨不出來嗎?居然要來問小僧?”
和尚對這個‘袁道長’真是越來越奇怪了,啥啥都不知道,偏偏又法力高強。
且行事作風,跟自己之前見過的道士,完全不一樣,就沒有一點沾邊的地方。
也不知道從哪突然蹦出來的這麼一位高人。
看著和尚略顯奇怪的眼神,袁穹這回坦蕩很多。
“大師有所不知,我就是一個因緣際會從而半路出家的野道,從未有過任何係統性的學習,走到今天全靠自己命硬,身上連個度牒都沒有,哦!對,我甚至連個道號都沒有!”
“……”
這就難怪了,和尚聞後恍然大悟,對上了,全對上了。
“陳施主應該是位有道真修,他來此的目的,隻是為了幫助定安軍中那位將主大人的麾下兵卒,對抗虎妖。”
“那現在咋又跟劉兄弟搞的眉來眼去了?”
“這次還真是因為劉施主許下的價碼高!陳施主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呦?這是給了什麼好處?能讓他不顧傷勢未愈,都跟著一起來?”
“許諾他一處靈山福地,讓他紮根繁衍。”
袁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看來這土地的誘惑著實不小,隻是自己在這邊走了也不少路了,還真沒見到過什麼充滿靈氣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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