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先生以為如何?”
道士平靜聽完於心底過了一遍,隻是覺得冀望的建議聽起來雖好,但實際限製也不小。
大軍全部沿河行進聽起來不錯,有補給支撐,可若是將全部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萬一翻車了可咋辦?
這個建議是建立在冀望能穩穩壓製烏雲峰其餘水脈之中水族的基礎上。
同時還得保證冀望手下是絕對忠誠,不存在反水的可能性。
但這條件已經不錯了,不說是傾家蕩產,也得是傾儘家資,堪稱出了血本。
還好道士並非貪心之輩。
“水君之策可行,待之後拿上四方軍事會議進行詳談,有水君相助,貧道覺得此次反攻烏雲峰之大計,已經成功了一半,剩下一半,隻需三軍用命,將領悍勇就可成。”
“不過冀望,道士我以友人身份多說一句,為了你那些同族之命,付出如此之多真的值得嗎?生死有命,哪怕被你強行救回來,又如何能保證下一次不會再遭遇厄難?逃,是逃不掉的。”
水君苦笑一下,單從表情上就能看出屬於他的無奈。
果然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哪怕龍族之屬也不會有例外。
“袁先生有所不知,現如今龍裔越來越少,血脈越是純淨越難誕生,不然我姨母又怎麼會現在還不出世,實則天道法則壓製,純血真龍幾乎無法通過血脈孕育而出,大多生而為蛟,走水化龍。”
“天道之下如此作為,既是卡了我龍族命脈,又是捏了我龍族前程,可偏偏無法反抗,也是無奈,龍君曾有言道——已非我等之大世,還能活著就已經足夠好了,又何須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所以此役之下,要是隕了太多龍裔,對我齊水而言簡直就是大災大難,若是再傳出去我冀望見死不救之言論,誒,我以後也就不用混龍族了,雲天河那麼大一個工程,也不會再請到幫手了,隻能說境況不同。”
道人點頭,算是認可了說法,清官難斷家務事。
在這講究因果的地方,更是無法避免。
“水君,我徒......”
話還未說完,就聽身下一片嘩啦啦的聲響。
之後便是接二連三的跪倒之聲,甲胄摩擦地麵,鐵甲之間相互撞擊,引人注目。
尤其是排頭幾員將領,道士一眼掃過去就感覺熟悉。
正是最初之時,於正定縣起兵投效而來的好漢子,他們是見過袁穹的。
畢竟那時候整個團隊隻有四個核心。
將主呂錦兒,軍師謝還月,先鋒那良野,道士袁穹。
那時,明眼人也都能看得出來,真正領頭的還得是那位神秘道人,尤其是在起事之初的幾戰中,發揮了大作用。
那道人就跟將主長輩一般,先期投效的人都是看在眼裡記在心裡,門清。
隻是隨著白龍軍規模的擴大,道士漸漸隱退,知道的人少了起來。
但瞞不住那些有“原始股”的將領!
這不,他們也不多說話,隻是帶著士卒跪伏於地。
領頭幾人白袍白甲雖然已被血汙渾濁,但頭纏白布條,也約等於一身孝服。
見得此情景,道人也隻能輕輕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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