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敕令覆金甌,三劫真炎鍛春秋。
萬修塵劫歸丹鼎,一炁衝霄化玉樓。
————————無非一群馬嘍
關二爺觀顏良文醜,如插標賣首爾。
好像這位武聖老爺,在演繹中除了呂奉先,看誰都像插標賣首之輩。
袁穹原先並不能理解這種自信從何而來。
但今天。
他從高望低,觀其地脈走勢,靈氣分布,陣勢部署。
徒增笑爾。
殺心起,殺意蕩。
君怒則風雲翻滾,天地改色,引雷而喚雨,心火旺盛,遇物則焚其內裡。
想讓貧道破陣?
好啊!
那就如爾等所願。
天穹之上,那道君垂眸而坐,周身流轉著三重道韻。
忽見他廣袖輕揚,三色神光自袖中傾瀉而下——黃泉真水化作爐壁,神劫災火凝為爐火,九天罡風作那鼓風之具。
三種道則相互作用融合,在道人有意撮合下,化為一尊三足兩耳爐鎮壓而下!
那兩耳為何?
青黃葫蘆。
“既然不願出來,酷愛陣術之法,那就永遠彆出來,都留在此地吧!”
整座宮殿群頓時震顫不已,琉璃瓦上泛起詭異的光澤。
殿內萬千修士驚覺不妙,卻見已布大陣的靈紋竟自行扭曲,化作一道道禁錮鎖鏈。
以天為蓋,以地為底,宮殿為柴薪,修士為藥材!
道君指掐法訣,輕喝一聲:“煉!”
刹那間,真水漫過玉階,所過之處血肉消融;災火掠過亭台,神魂儘化青煙;罡風穿堂過戶,將慘叫聲絞得粉碎。
那些試圖遁逃的弟子,被無形之力扯回爐中;燃燒精血抵抗的掌門,反而成了最好的藥引。
爐鼎之內,血肉翻騰,哀嚎震天。
起初,一眾修士尚能掙紮。
“啊——!!我的腿...我的腿啊!”
一名年輕弟子瘋狂拍打著被黃泉真水腐蝕的雙腿,原本白皙的皮肉此刻正像沸水中的魚鱗般片片翻卷。他徒勞地抓向身旁的同門,卻隻扯下一塊連著筋膜的皮膚。
“師兄...師兄救我...”聲音戛然而止——一顆眼珠從他溶解的眼眶中滑落,在“藥液”中浮沉。
修為最弱的,自然最先承受不住。他們的血肉在黃泉真水的侵蝕下寸寸溶解,骨骼如蠟般軟化,尚未斷氣,便已化作一灘濃稠血水。有人哭嚎著拍打“爐壁”,指甲剝落,指骨焦黑,最終隻剩下一張張扭曲的麵皮,漂浮在沸騰的“藥液”之上。
稍強一些弟子,卻也不過是多撐片刻。罡風如刀,刮過他們的經脈,將靈力硬生生抽離體外。有人跪地求饒,朝著爐鼎之外叩首,額頭撞得血肉模糊,卻隻換來更猛烈的災火焚身。他們的元神被一點點熬煉,如同燭火般搖曳,最終"噗"的一聲熄滅,化作一縷青煙,融入鼎中氤氳。
“真君開恩!晚輩願為坐騎...為爐鼎...為...”
嬌媚女修褪去半邊衣衫,雪膚上已泛起潰爛的紫斑。她顫抖著捧出魂牌:“這是妾身本命魂...”話音未落,魂牌突然爆裂,她美麗的頭顱像熟透的瓜果般“噗”地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