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睡著的時候容聆接到了談津墨的電話。
她立刻就清醒了,“談先生。”。
聽她聲音有些沙啞,談津墨頓了下,“睡了?”
容聆,“還沒。我給您發的消息看到了嗎?”
“看了。”談津墨低笑,“你不用擔心,爺爺沒有怪罪你。”
“真的?”
容聆有些不信,老爺子走的時候臉色可不太好看。
談津墨“嗯”了一聲,就沒聲了,容聆等了一會兒,“很晚了,那我先掛了。”
“明天一起吃飯,我有事和你說。”
容聆一頓,“什麼事?”
“明天見麵說。”
“哦,好。”
掛了電話,容聆看了眼結束的屏幕,有些疑惑,但也沒有太多。
想著見麵也好,乘著這個機會和他談談,究竟老爺子如何才能信他們兩人沒關係,免得以後常常糾纏,令她頭大。
隻是到了第二天下午,容聆臨時被謝之揚通知,參與一台肝移植手術,她怕來不及赴約,隻好臨時和談津墨說明情況取消晚餐。
手術一直到晚上八點才結束,謝之揚主刀,容聆做副手。
從手術室出來後,她整個人又餓又累,覺得人都要快散架,和同事打完招呼趕緊下班回家。
謝之揚見她累得都站不穩了,主動提出,“我送你回去。”
容聆連忙拒絕,“不用,我坐地鐵就行了,很方便的。”
謝之揚不容分說,拽著她下了地下停車場。
容聆拗不過,又想著已經拒絕過他,連這種小事也拒絕,未免太不給人麵子,隻好上了車。
地鐵到家十幾分鐘,開車竟然花了半個小時,容聆迷迷糊糊睡了一路。
到家的時候還是被謝之揚叫醒的。
“謝謝你送我回來,開車回去路上小心。”
容聆解開安全帶下車,誰知謝之揚也跟著下來。
容聆疑惑,“還有事嗎?”
謝之揚靠著車門,意味不明地說了句,“你很有天賦,也很努力,要是有人帶,以後前途不可限量,兒科一直是個邊緣化的科室,如果你想要換科室,我可以幫你。”
成年人的有些話不用完全說明,已解其目的,尤其是在她曾拒絕過他之後。
容聆臉上的表情漸漸僵硬,“我不明白謝顧問的意思。”
對上她黑白分明的眸子,謝之揚忽然退縮了,尷尬地笑了笑,“沒事,你今天辛苦了,早點回吧。”
容聆靜靜盯了他半晌,笑了笑,“我沒那麼大野心,待在兒科挺好的。”
她從來沒覺得兒科有什麼不好,即使在學醫的人眼中又苦又累,但她學醫的初衷就是想讓普通人的孩子都能得到更好的治療。
尤其她的隻隻淋過雨,她也想為更多普通的孩子撐把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