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容聆清晰地看到他眼睛眨了眨,但她也猜不出他這表情意味著什麼。
又過了半分鐘,他輕咳一聲,“我什麼時候說過自己喜歡男人?”
容聆瞪大眼睛,“那天我在書房外,明明聽到爺爺說你……”
“他老人家誤會了。”
這下換到容聆不說話了。
她皺眉,總覺得哪裡不對,所以她也跟著誤會了?
不對!
容聆驟然回神,她瞪著談津墨,“那你為什麼不解釋?你明明知道我聽到了,還讓我誤會?”
談津墨無辜,“我怎麼知道你會相信這麼荒唐的事?爺爺九十幾了,容易糊塗,你才二十幾,還是醫生,有個學霸的腦子。”
說完,還捏了捏她的臉。
合著是她自己笨了?
容聆真是有苦說不出。
如果早知道他不喜歡男人,還會這麼爽快答應結婚報恩嗎?
答案當然是不會。
她複雜地看著談津墨,忍不住猜測他的動機。
談津墨靠坐在沙發裡,用一種不敢認同的眼神回看她,似乎也是難以相信她竟然會以為他喜歡男人,眼神裡帶著不可置信和被人懷疑的痛惜。
得,他還倒打一耙。
容聆鼓了鼓腮幫,吞下一口悶氣。
談津墨勾唇,麵上波瀾不驚,“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容聆不是個會陷在情緒裡的人,也很容易接受現實。
何況她對談津墨抱感激之心,雖然因為這個誤會誤打誤撞才結婚,可既然已經結了,她也接受了這個現實。
至於顧靜瑤說的那些,她並不在意。
於是她若無其事地說出了顧靜瑤對她說的話,“他說你有個初戀,至今還念念不忘。她說我是替身,說你是因為我長得像才娶我。”
容聆平常說話的語氣一向是淡淡的溫柔,帶著某種疏離。
隻有在受到攻擊,想要自我保護時,才會出現帶刺一樣的態度。
就像對待沈西渡安南月之流,和對待他和邵庭的區彆。
因此當她輕柔而又毫不在意說出這個話的時候,談津墨發現自己的心臟像是被針戳了一下。
有些疼,又有些想要抓住這點疼。
“你信嗎?”
漫長的沉默後,他問。
容聆從他手裡拿過自己的書,淺淺笑著,“你問錯重點了,我信不信不重要,我們的情況又不是她想的那樣。你娶我是什麼樣的目的有什麼關係,你也不會害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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