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聆愣怔。
她以為自己要廢一些口舌,沒想到談津墨卻答應了,反而心裡有些空落落的。
但是既然決定了,還是爽快一些好。
她提氣,“那我現在就搬。”
說著,轉身繞開他就要走。
看著她決絕背影,談津墨終於爆發,陰沉著臉大步上前一把將她手腕抓住,甩進沙發,高大身軀覆身而上。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和我待在一個空間就這麼難以忍受?”
容聆因為突然被甩進沙發有一瞬的暈眩,她忍耐睜眼,卻對上他暗如濃墨的眼,那裡裹挾著暴風雨般的冷冽,她絲毫不懷疑,如果她回答一聲“是”,他就會掐死她。
容聆咽了咽口水,想要說話,卻發現嗓子乾澀。
“我是覺得你可能不想和我待在一個屋簷下。”
這段時間,他總是不斷被她誤會,又不斷地解釋,他也會疲倦吧?
所以剛才那麼答應的那麼爽快。
既然如此,那她又何必留下來礙他眼。
談津墨原本掐著她的手鬆了些,語氣譏嘲,“少自作聰明。現在已經十點,你還要把隻隻和嘉辰從被窩裡揪出來嗎?你不想見我,我睡客房。”
容聆抿了抿唇,“不用,我睡孩子們房間。”
談津墨鬆開她,氣息冷漠地起身退開半步。
容聆狼狽地坐起,整理了下因為動作幅度而扯開的領口,正要從他身邊過去,就聽到淡淡開口,“我給你時間,不是讓你思考該不該離婚,而是給你時間冷靜,希望你不要會錯意。”
“你睡主臥,我還有工作,回公司。”
說完,他拿起外套,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容聆怔怔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口突然像被針紮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疼,連氣都喘不過來了。
幾分鐘後,她深深呼氣,起身時,眼神已經變得堅定了幾分。
她回到臥室,從衣帽間拿出兩個箱子,開始收拾衣服。
可是越收拾發現東西越多,兩個箱子根本放不下。
自己住進來三個多月而已,怎麼已經多了這麼多衣服和用品?
她真的已經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了嗎?
容聆呆站著許久,看著許多東西,尤其是醫學書籍,看來一下子是帶不走了。
她先整理出幾件常穿的換洗衣服和內衣,再把用的一套護膚品帶上,然後就是選了幾本正在看的書,放下這些,就已經把兩個箱子占滿了,其他的隻能等下次來拿。
簡單整理完,她就坐在床沿發呆,連洗澡的力氣都沒了。
翌日一早,容聆睜開眼睛,忽然有些迷茫。
她昨晚失眠到淩晨四點多,迷迷糊糊睡了會兒,此刻醒來看天色,也不過才七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