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聆手中動作不停,“我會交給律師全權委托。”
她果斷又不近人情的一句話,讓談津墨覺得胸腔像是抽了一夜的煙那樣疼。
“一定要跑那麼遠嗎?你在醫院已經沒人敢欺負你,院長也很器重你。”
容聆淡淡道,“那邊有個難得的機會,對我事業有幫助。”
她的冷靜讓他心慌,又看不到她的表情,談津墨將她拉起,抬起她下頜。
容聆掙紮,他便用力將她抵在牆角,下頜擱在她頸側,低聲祈求,“容容,你真的要對我這麼狠心?”
容聆閉了閉眼,“我不喜歡拖泥帶水。”
“那你有考慮過隻隻和嘉辰的感受嗎?他們好不容易適應這裡,你又要讓他們離開已經熟悉的地方?”
容聆睜開眼,麵無表情道,“小孩子適應能力本就強,他們可以適應離開親生父親,區區一個繼父他們又有什麼割舍不下的?
何況,他們本就要畢業,下半年要上一年級,原來的小夥伴終究是要分開的。”
句句像刀子,句句都被她堵死。
談津墨不甘心,他偏頭要去吻她,卻被她躲開。
“彆用你吻過蕭窈的那張嘴吻我,我會惡心。”
心中刺疼,談津墨低聲下氣,“我已經給了她錢讓她滾,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我們麵前了,容容,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容聆嗤笑,“你舍得?”
談津墨捧住她的臉,“沒有人比你對我更重要。”
容聆卻一把推開他,“對不起,我無法信你。去c國的事我已經決定了,你不同意我也會走。談津墨,你該了解我,一旦我下定決心的事,我是不會回頭的。”
他怔住,想起以前。
是啊。
她一直是這樣的。
之前一次次給他機會,是因為她沒有下定決心。
以前因為對沈西渡失望,她可以堅決不回頭。
現在終於輪到他。
所以,他和沈西渡在她心裡也沒什麼不一樣,是隨時可以丟棄的人。
趁著他恍惚的期間,容聆迅速收拾好兩個小箱子,推著出去,下樓看到隻隻和嘉辰正在和小兔子還有小狗玩。
她喊了一聲,“隻隻,嘉辰,走了。”
蘭姨拍著大腿歎氣,“這是怎麼了,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麼說走就走,阿聆,你這是要去哪兒?”
“蘭姨,我要出國了,這段時間謝謝你的照顧,以後有緣再見。“
蘭姨怔在原地,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事情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