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
他聲音啞了幾分。
如果不是聽到真相,她此刻真的是一句話都不想和他說。
可現在聽到了,心中怒意反而更盛。
話是願意和他說了,可說出來的都是諷刺。
“怎麼,我說錯了,你不是口口聲聲為了保護我?那你現在在做什麼?”
“聽說林家在澳城開賭場的,各種手段黑的很,如果得知準女婿和前妻糾纏不清,難道不會來找我麻煩?”
“還是說保護我其實是你為了和我離婚找的借口?”
談津墨眉頭皺起。
眼前一張小嘴叭叭,完全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一根煙隻吸了一口就被他踩滅,拉著她的手往外麵走。
他人高腿長,又走得快,容聆跟在身後,得一路小跑才能跟上腳步,也就難免跌跌撞撞。
直到人被塞進車裡,她氣息才平穩下來。
談津墨不容分說給她係好安全帶,鎖住車門,就好像這樣,她就跑不了了。
容聆並沒有做出任何要離開的姿勢,其實她一直在等他開口告訴她真相,但他這次似乎鐵了心就算她誤會都不解釋了。
於是,容聆那些想要聽他解釋的心就冷卻下來了。
“不是要送我麼?還不開車?”
談津墨沉沉如淵的眼就這麼盯了她一會兒,欲言又止的,容聆被他這個樣子氣得不行,偏偏還要裝不在意。
她眼睛看向前方,“有什麼話就說。”
大概沉默了又五分鐘,談津墨開口,“你給我點時間。”
容聆偏頭看他,故意問,“什麼時間?”
談津墨對上她清冷的眸,那裡乾乾淨淨,甚至帶著點兒鼓勵,他幾乎忍不住就要脫口而出,可一想到談曜成並不是那麼容易對付,搜集證據時間可長可短。
期間萬一有差錯,若是要個一兩年時間,難道還讓她等他嗎?
於是到了喉嚨口的話又收了回去。
容聆幾乎以為他就要和她坦白了,可到了最後,看到他眼裡的光亮又黯淡下去,她氣得臉一撇,嘲弄的話張口就來,“談少不送的話我自己打車,我也沒興趣和彆人的未婚夫在這裡浪費時間。”
“離沈西渡遠一點。”
啟動車子前,他忽然提出。
容聆幾乎氣笑。
除了定期讓他看孩子,她自然不會和他過多接觸,今天也是因為他想要和她商量孩子們上小學的事才見麵的。
不過她也懶得解釋,隻是冷淡道,“你我已經離婚,我和誰見麵你好像沒資格管。”
談津墨淡淡提醒,“你不是了解過港城法律?難道不知道這邊離婚需要法院判決,六周後拿到離婚令後才算結束婚姻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