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沒有談津墨這件事,你也不會讓我們回去,是不是?”
連著兩聲質問,沈西渡臉上並未出現一絲一毫的波動,像是並沒有打算瞞過容聆,也清楚他瞞不過她,於是痛快承認了。
“是。”
“嗬!”容聆氣笑,對他失望透頂,自覺沒什麼話好和他說的了,直接轉身上了樓。
沈西渡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又很快鬆開。
就算被她厭惡,被他痛恨,他也不會改變自己的決定。
誰讓她和談津墨離了婚!
他本來已經決定放棄,是她又給了他希望,那就不要怪他去爭去搶。
容聆氣得回了房,忍不住開始痛恨自己的心軟,被他拿捏。
他利用沈夫人重病,知道她不會拒絕一個病人的要求,加上談津墨和談曜成鬥得厲害,沒人能顧上她,所以他漁翁得利,帶她們回南城,再徐徐圖之,試圖讓她們留下。
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牌。
容聆縱然生氣,可也知道此時生氣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手機鈴聲這時候響起,她一看是林萱萱打來的,立刻接起來。
“萱萱。”
“有消息了。我派去的人問遍了港城所有醫院,沒有談津墨的名字。”
容聆有些激動,“是不是意味著他沒有受傷?”
“也不排除他受傷了但沒住院。”
容聆蹙眉,“什麼意思?”
“有人在太平山頂見過他。”
“真的?”
林萱萱,“不確定,但是他那個外形氣勢,想讓人看錯也難吧?”
縱然林萱萱心有所屬,但也不可否認談津墨這人實在是長得優秀,所以她幾乎可以認定那人傳回來的消息不會有錯。
“好的,我知道了,辛苦你了。”容聆低眸,“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林萱萱頓了頓,“我還沒想好,想到再和你說。”
“好。”
容聆結束通話,放下手機的同時也鬆了一口氣。
不在醫院,也就是說就算受傷也沒有到住院的程度。
得到這個消息,容聆也不急於回港城了。
連著三日,她都沒有再追問談津墨的消息,沈西渡覺得她奇怪,便在上班前忍不住問了一句。
容聆卻是對著他冷笑,“你這是打算軟禁我一輩子?”
沈西渡深深看了她一眼,漠然道,“我已經在替隻隻和嘉辰辦轉學的手續,以後你們就在南城定居,如果你不願意和我複婚我可以等,等到你同意的那一天,但前提是,你必須在我眼皮子底下。”
“你瘋了!”
容聆猛地從座位上起身,走到他麵前,揚手就要甩他一巴掌,卻在半空中被他攔住了。
容聆氣得心口突突地跳,“沈西渡,你有什麼資格替我們決定?”
“我當然有資格,你們回港城不安全,我是隻隻和嘉辰的父親,我有義務保證他們的安全。”
“借口!”容聆甩開他的手,“一切都是你的借口。”
“隨你怎麼想,阿聆,現在沒人幫你,你能依靠的隻有我。”
“是麼?”容聆冷冷看著他那張讓她極度厭惡的臉,問出讓自己也感到惡心的問題,“你逼我們留下,到底是因為愛我,還是僅僅擔心我們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