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到了老宅,果然如談津墨所說,所有人都已經坐在正堂,等著審判他。
容聆下意識握緊他的手,談津墨不動聲色地回握安撫。
兩人走進正堂,邵庭及保鏢等在外麵。
看著兩人走到麵前,談振輝手掌拍在桌角,怒目站起,“談津墨,剛才在墓園我看在老爺子的麵子上不和你為難,但是現在我問你,他是不是你害死的?”
談津墨目光冷冽地掃過去。
大概是想到剛才在墓園被他用槍抵著的畫麵,談振輝到底有些怵,但他一想到手裡的東西,又立即有了底氣。
“怎麼,心虛了?如果不是你害死的,為什麼不通知我們讓我們見老爺子最後一麵?”
談津墨緩緩走近他,逼得他一步步後退。
談曜成立刻起身擋在他麵前,“給你臉了,這麼和我爸說話?彆以為我們怕你,如今你不拿出個交代,我們不會放過你。”
“交代?是你們私下要把老爺子轉移的交代,還是你們篡改遺囑的交代?”
談津墨把手裡的一疊文件甩在談曜成臉上。
談振輝渾身一震。
逼老爺子重擬遺囑的事他這麼知道的?
原本是自己對付他的手段,現在從他嘴裡說出來,風向逆轉。
“什麼篡改遺囑?是老爺子自己修改了遺囑,你不要血口噴人。”
談振輝越說越激動,指著談津墨,“如果不是你把老爺子帶走,把他藏起來,他會這麼快死?我們怎麼會連最後一麵都見不到?分明是你野心勃勃,想一人獨家,把我們談家其他人趕儘殺絕。”
“是麼?”
談津墨冷冷一笑。
他目光掃過擠滿正堂的這些人。
“你們也是這麼想的?”
談曜則表情淡淡的,坐在一邊。
談振業是官,自然要穩重些,他皺眉斟酌著措辭,“津墨,如今老爺子過世死無對證,你總要拿出證據證明一下自己的清白。”
“要我自證,憑什麼?”
談津墨站在他們麵前,因個子高大像一堵牆一樣,即使被談家人圍攻,他也絲毫不懼。
容聆站在他身後,也忍不住要為他捏把汗。
可他隻是語氣冷了些,表情卻無波無瀾。
“老爺子是病逝,你如果不信,就拿出我害死老爺子的證據,誰主張誰舉證,不懂?”
談振業一噎,眼神看向談振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