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聆目光幽深,不明白她突然為什麼提那一天,而她又是怎麼知道那一天的。
王嫣苒笑著扶著門框,“那晚你喝醉了,和沈西渡共渡了一晚,不記得了?”
她當然記得。
就是那一晚過後,她懷了隻隻和嘉辰。
但是王嫣苒此時此刻提到這件事,到底是什麼居心。
容聆不想談過去,但還是忍不住接她的話,“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其實和你睡了一晚的人並不是沈西渡。”
容聆瞳孔一震,腦子轟了一下。
“你胡說八道什麼?”
可不就是胡說八道嗎?
王嫣苒怎麼會知道那天她和沈西渡睡了?
就算她知道,但她又怎麼會說出那一晚不是沈西渡?
如此低劣的謊言難道不怕被她拆穿?
容聆的心有些沉,也有幾分慌亂。
記憶回到那一晚,那時候她和沈西渡已經結婚了,那次的酒會是婚後她第一次陪沈西渡出席商業晚宴。
因為是第一次同框出席,由於是隱婚,彆人並不知道他們的關係,隻以為她是女伴,所以言語之間多有曖昧,也不知分寸的慫恿她喝酒。
當時沈西渡並沒有勸阻,如今想來,他恨著自己,巴不得自己喝多了狼狽。
所以很快她就醉了。
而且她記得自己是被沈西渡帶進酒店的房間,不過他很快就離開了。
她在房間裡迷迷糊糊睡著,後來被沈西渡弄醒,黑暗中兩人有了那一夜。
醒來後,才知道自己酒後亂性,沈西渡當時臉色不好看,沒說什麼就離開了。
對於這一夜,她也沒有在意,畢竟兩人已經結婚,她早就做好履行夫妻義務的心理準備,何況當時她是喜歡他的。
後來懷孕也是自然而然的事。
睡前是他,睡後也是他。
這王嫣苒又不在現場,八年後再來誹謗她究竟是什麼意思?
王嫣苒將她憤怒的表情看在眼裡,心情更加愉悅了。
從王晴嵐嫁給容盛華以來,她處處被容聆壓一頭,王晴嵐為了討好容盛華,讓她表麵上要裝出謙讓,讓她時時刻刻要討好容聆。
她憋屈了這麼多年,最痛快的就是八年前那一晚。
可惜,這個秘密出了她沒有其他人知道。
如今她又被王晴嵐逼著給許家聯姻。
可憑什麼她隻能嫁個癱子,而容聆能嫁給談津墨這樣的男人。
不敢和嫉妒讓她迫不及待想要說出那個秘密。
她要讓容聆痛苦。
“我沒有胡說啊。”王嫣苒攤手,“我說的都是真的,那晚和你上床的男人是我雇來的鴨,不是沈西渡,那晚和沈西渡上床的人是我。”
猶如晴天霹靂一樣,容聆被震得腦子短暫地空白。
王嫣苒看著她煞白的臉色,“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發你一段視頻,你看過後就知道了。”
容聆臉色白的像紙,心臟像被一雙手狠狠攥緊,捏碎。
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說的話我不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