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初三,蕭琢華出了一場很嚴重的車禍,躺在醫院裡三天沒醒。景雅擔心地睡不著覺,又沒辦法幫上什麼忙。不知和福寶說了什麼,最後答應把自己未來十年的好運全部轉到蕭琢華身上去,然而這事兒乾起來是要遭反噬的。畢竟一個人的氣運、福報惡報都是有一定數的,景雅這麼做無疑承擔了大部分的反噬效果。反噬最明顯的特征之一就是:遺忘。
逐漸遺忘過去的一切,尤其是那些記憶深刻、刻骨銘心的場景、甚至人。
十年之期一過,景雅剛好從項目上辭職回家,在家養了一年多的身體才出來上班。緊接著上了大半年的班和蕭琢華華在一起,再然後就在夢中見到了福寶。
不過為什麼是十年呢?而不是一年、兩年、三五年?
為此福寶不屑地哼一聲,說:“你以為你的命數有多好啊?三五年的運數根本就沒什麼用,十年是一個期限,隻有拉長年限才有可能好轉。”
景雅:“”
還不如不問呢。
景雅微微眯起雙眸,仔細端詳著眼前這個蓬頭垢麵、衣衫襤褸的小兒。身上的衣物已經破舊不堪,滿是補丁和磨損的痕跡,仿佛經曆了無數次的風雨洗禮。那小小的身軀上,更是布滿了或深或淺的傷痕,有的還滲出血絲,看上去令人心疼不已。而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雙明亮而又碩大的眼睛。它們猶如夜空中閃爍的星辰般璀璨奪目,清澈純淨得沒有一絲雜質。從這雙眼睛裡卻依然透露出一種對生活的渴望與不屈。
景雅不免動容,摸摸他的頭,說:“好啦,我現在找到你了,以後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給你養的白白胖胖!”
福寶感動得冒出了幾個鼻涕泡,抱住景雅,小聲說:“你知道就好,我以後要吃好多好多好吃的。”
景雅問他:“那我怎樣才能使你變好啊?”
福寶吸吸鼻子,鼻涕泡啪地一聲炸掉。景雅看不過去無奈的用自己的衣袖給他擦擦,說:“簡單來說,我被吸走了十年運氣,那接下來怎麼增加我的好運?”
“簡單呀,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找你的男朋友,吸他的運氣。”
景雅攤開手:“可他出差了,我要上班根本就不在一起,怎麼吸?”
“你傻呀,去找他啊。”
景雅更加鬱悶:“我沒錢。”
福寶用力踢了景雅一腳:“你怎麼又窮又寒酸啊?你打工這麼多年一點錢也沒存到?”
這下戳到了景雅的肺管子,景雅長歎一聲蹲在地上,沒說話。
真夠傷人的,感覺自己是個老廢物。
福寶見她如此,真是又氣又急,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還有一個法子,你去薅幾根他的頭發,再薅幾根自己的頭發,然後我想個妙法做個東西給你們戴上,如此這般,即便你們不在彼此身旁,也能心安一些。”
景雅忐忑不安:“這不就是下蠱嗎?”
福寶跳起來打了一下景雅的膝蓋,大聲叫道:“什麼下蠱?第一,這本來就是拿回屬於你的東西,沒什麼好心虛的;第二,他是你男朋友,這點東西都不願意出要他乾什麼?分手算了!”
景雅聽完這話安心不少,同意了這個提議。
緊接著,一大一小繼續討論剛才的話題:“除了這個,那你具體還有什麼用處啊?”
這可說到點上了,福寶想了一會兒,說:“我們夢貘一族以夢為食,吞噬夢境,也可以使被吞噬的夢境重現。當然啦這是最基本的操作,我嘛比較高級一點,比如說讓人入夢、轉夢啦,偶爾還做點其他的活”
“其他什麼活?”
福寶掐著景雅的胳膊,說:“就是替你轉運啊,我本來不擅長乾這個的,幫了你一次你看看把我給弄得。”
景雅立即求饒:“好好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你彆生氣。那我還有個問題,你在我的夢裡,我怎麼找你?難道隻有睡著了才能找到你?”
福寶哼了一聲,耷拉著眉眼:“還不是為了你那臭男人!有什麼好幫忙的嘛,你看你窮的連張飛機票都買不起,我要你乾什麼?”
景雅聽不下去了,打斷他:“哎雅你跑題啦,我問的是,我以後怎麼找你?”
“還能怎麼找?你睡著了我自然就出現了。”
“那你以後會恢複功力嗎?就比如像個小精靈一樣圍在我身邊轉啊轉的,但是彆人看不到的那種?”
“當然可以啊,隻不過我白天要睡覺,晚上才出來。”
“算了,你之前說你可以讓人入夢是吧?那換句話說,我是不是可以進入到彆人的夢裡為所欲為?”
福寶躺在景雅腿上,說:“我目前隻能讓你入身邊人的夢境,其他的我暫時還做不了。”
景雅第一個就想到了番茄花,想到那次被老男人職場騷擾的事情。那不如,就從番茄花開始?
景雅就把番茄花的事情說了,福寶聽了表示讚同,說:“包在我身上,打人嘛我很在行的,不過我先說好啊,我隻能在夢裡幫人打架什麼的,現實中我改變不了什麼,你得搞清楚哦。”
“我知道我知道,你也沒那麼大的本事嘛!不就是入彆人的夢揍人嘛,放心我很有分寸的。”
“你彆給我搞事情啊,被我知道你死定了!”
“行了行了行了,我死了你能有什麼好處?你要是真有本事我還會趕你走嗎?趕緊彆廢話了,讓我先來試試。”
福寶撇撇嘴,不情不願的從一大堆幻燈片中找到關於番茄花的那張,小手一抖,把幻燈片直接像拉麵條似的拉大。景雅剛想說怎麼入夢,被福寶一推,就滾進了幻燈片中。
景雅大驚失色尖叫起來,她隻覺得身體急速下墜,仿佛要跌入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之中。疼倒是不疼,就是怕。
過了幾分鐘,景雅猶如一隻無頭蒼蠅般,感覺自己碰到了什麼東西,砰地一聲摔在地上。這次她可算是感受到了疼痛的滋味,摔得眼冒金星,齜牙咧嘴,嘴裡忍不住哼哼唧唧,真實的沒想到會這麼疼啊。
“你是景雅?”
沒等景雅爬起來,一道聲音響起,緊接著景雅感覺被人一把拉起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麵前就是番茄花。
番茄花的身旁,還有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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