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的氣氛一瞬間肅殺起來,各種不同的視線朝甄嬛身上打量著。
劉華和安妮容細致觀察的甄嬛的肚子。見僧衣寬大,看不出什麼異常,以後才稍稍鬆了口氣。
而宜修複雜的眼神落在了甄嬛的容貌上,受了許久的磋磨,仍然絕世榮光。
宜修想到胤禛嘴中無意說出的絕世榮光,便覺得可笑,自己已經人老珠黃,而她們個個鮮研年輕。
佟佳蘊蓉則是對甄嬛手上還沒有完全消腫的凍瘡,微微挑眉。
"長姐,你的手怎麼成了這樣子?"
"確實,靜白靜岸兩位師太,本宮倒不知嬛兒在你們這裡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她是從宮中出來的娘子,也不該做這些重活!"
沈眉莊幾儘風魔,眼眶泛紅。
"這不是應該做的事嗎?一入空門,四大皆空,前塵往事也都該拋棄。當初說的是給太後娘娘祈福,不辛苦些,怎麼顯得出誠意?
太後娘娘最近生病,也許就是因為莫愁的誠心不夠。謙妃怎麼還叫她莞妃?她算門子的妃位。"
佟佳蘊蓉儘自己最大的力量去拉踩,同時給了浣碧一個眼神警告。
"皇後娘娘,臣妾倒覺得莞妃是奉旨出宮修行的。莫愁是她的什麼號,本宮也不知,隻是當初太後娘娘下旨的時候,可沒說要去妃位,況且終究是公主的生母。
怎麼考慮讓她做這些粗壯活計,整個甘露寺上上下下那麼多號姑子是沒人的嗎?"
甄嬛美眸中閃過一抹不可置信,同時伸出警惕之心,她到現在沒有立刻急著去見胤禛。
就是要不著急,免得顯得太刻意。今日她本來是存疑的,但允禮帶來了一封父親的書信。
是甄嬛的妹妹甄玉嬈所書說,甄遠道病重,馬上就要喪命,而且從冬日你就已經開始了,問甄嬛知不知道,並說父親曾經費儘心力去了一封信。
隻是甄嬛並沒有接到任何一封信,素而覺得悲涼,在甘露寺中連甄遠道的信都接不到。
"謙妃娘娘言重了,這些隻是日常,貧尼已經習慣了。貧尼這就走。"
對著東籬施了一禮,東籬萬不敢承受,緊忙跪下。
傅如妗隔岸觀火,隻是覺得悲哀,身形瘦弱,麵色蒼白,被人搓磨成這個樣子。
自己何嘗也不是如此,隻不過外表光鮮亮麗,內心早已經暗到了極致。
"娘娘們,不打緊不打緊,就讓莫愁趕快回她的淩雲峰去吧,彆打擾了娘娘們的興致。"
"淩雲峰,靜白師太,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住在淩雲峰?"
"啊?這……這是莫愁冬日裡生了病,怕過了病氣,再者她潛心向佛法淩雲峰那裡,正好與世隔絕,適合她清修。"
靜白腦門上已經冒出了虛汗,哆哆嗦嗦的說了出來,總不能說甄嬛是被她誣陷偷了自己的燕窩才去的淩雲峰吧。
何況這不是這位昌妃娘娘自己親自下的命令,給她傳的意思。
佟佳蘊蓉隻是傳意思想要靜白將甄嬛立刻處死,結果沒想到半路上被專門等待的鈕祜祿訥親刻意截住。
隻傳到要讓甄嬛吃吃苦頭,至於宜修也有意嫁禍於佟佳蘊蓉。
也是假托她的意思傳了信,也都是讓甄嬛吃苦頭,所以甄嬛才吃了這麼多的苦頭。
安陵容恰當時機的出來責問,將靜白她逼到了死角:
"靜白師太,你難道不知莞妃是朧月公主的生母?你能替她做主嗎?她若不想住在淩雲峰,你也不能趕她出去。"
回眸一笑引得蘇培盛春心蕩漾的崔槿汐,是時候提著一桶水來到佛殿。
"奴才拜見諸位娘娘,娘子,您怎麼了?剛出月子就來到這裡修行,身子沒有養好,現在又痛了是不是?"
"靜白,你跟本宮解釋解釋莞妃的身子沒好,就讓她做這些粗活,又是什麼意思?她無論怎麼樣也都是本宮朧月的生母。"
聽到"朧月"兩個字,甄嬛的瞳孔猛然放大,暗自打量著安陵容,早就不複當初進宮時那副畏縮的樣子,現在倒有些盛氣淩人的模樣。
不過更多的是來自江南煙雨中的書卷氣,真的是大字不識嗎?
"貧尼也不知道這位娘娘是誰,可是莫愁來咱們甘露寺不就是清修的嗎?如此養尊處優,豈不是還要找幾個尼姑照顧她,那殿中的佛像又有誰擦拭?"
劉華深知打蛇要打七寸的道理,直接憑借自己的先天優勢,喝出:
"本宮和安嬪的意思是太後身旁的竹息與皇上身旁的芳若姑姑,難道沒有看過莞妃?
皇上和太後竟然都派過人來莞妃,又沒有去妃位,她哪能是尋常的尼姑,誰要你們給她取法號的?"
靜白覺得自己在宮中也有人撐腰,反正她是奉了許多娘家的命令來折磨甄嬛。
現在心虛是虛,但絕對不能讓人扣下這個帽子,折磨妃嬪可不是一件小事。
"可芳若姑姑已經有兩個月都沒有來過,也未曾送什麼東西。皇上,哪能把莫愁當真正的娘娘看呢?這位娘娘莫不是與莫愁關係好,就罔顧皇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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