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惟生比江曾雲低半級,作為監副,還是第一次麵對這樣的胤禛,以往都是正使親自去找胤禛詳談。
正使將在其位謀其政玩弄得淋漓儘致,佟佳蘊蓉和劉華先後來找他們欽天監,他本來是答應,但隨後又高高掛起。
為的就是他官位不保,他和季性生和江曾雲不同,是滿族,也沒經過科考。
混得一個正五品官,全部都是因為主祖輩和旗主的厲害,沒有什麼上進心,隻想保住現在的地位,那肯定是要避則避。
"江兄,你可不要坑害我呀,這真的行嗎?”
季性生用袖子擦了擦額頭,冒出來的虛汗在江曾雲耳旁輕聲的說道。
"有謙貴妃娘娘在,你還怕什麼?如果咱們不答應的話,以後娘娘找咱們麻煩,昌妃會幫全心全意咱們嗎?"
還末繼續解釋,便就看見小廈子踢了一個太監,嘴中還說出這樣令人震驚的話。
季惟生還想往前走,江曾雲將他拉到一旁,用一根手指豎在唇邊,"噓"了一聲。
季惟生也不打草驚蛇,靜靜地聽著,但是沒聽到什麼有用的話,隨即便四散而去。
在人都走完以後,季惟生才跟江曾雲走回了欽天監,一路上也不敢多話。
在皇宮中就該謹言慎行,低頭彎腰走路,哪怕再大的架子也不可以無令騎馬而來。
到了欽天監,兩人合計去看星象圖,季惟生才敢問出:"在皇上麵前做事可真不容易,到處都有人想扯下來。
這小廈子不是蘇公公的徒弟嗎?怎麼言語之間沒有半分尊重?”
江曾雲歎了一聲,隻是淡淡的解釋道:"我們這些當臣子的又不是重臣,哪能知道做好自己的事,為自己奔個好前途才是要緊。"
季惟生這才不語,專心改著星象。
【永和宮】
安陵容意料之外的打量著眼前的頌芝,活潑圓潤了不少。
"東籬,你家娘娘是不是還在沐浴?"
東籬用檀木抬著一身金貴的衣服,從內室中出來,見到安陵容如此發問,又瞟了一眼坐在繡凳上的頌芝。
"是的,安嬪娘娘,頌芝姑姑不如等一下,如果有什麼急事,不如直接支會奴婢一聲。"
頌芝隻是柔柔一笑,意味深長的開口:"安嬪娘娘與東籬姑姑,奴婢現在來確實有些急事,還是等謙貴妃娘娘出來以後再行商討吧。"
劉華通過東籬的催促,不過一刻鐘便穿戴好了衣衫。
隻是長長的頭發,濕漉漉的,令人難受。
剛一坐在暖炕之上,頌芝便自告奮勇地拿起了托盤上的綢緞。
"想當初我們娘娘還在宮中的時候,奴婢就幫我們娘娘擦頭發。
如今我們娘娘過的也真是暢快,要多謝貴妃娘娘了。"
僅僅一個眼神,東籬便招呼采菊,關緊了房門,守在窗戶旁邊,正在剪花。
"年大將軍要你來的。”
劉華的語言沒有詢問,而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