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快要西落,宮門即將落鎖,隆科多與佟佳蘊蓉商議了許久,最終隻能出宮。
單手摸著紅腫的痕跡,雖已經看不出是巴掌印,但仍然紅了一塊。
夕陽的陽光落在他的眼中有些刺眼,這是他第一次這樣毫無顏麵。
以往和年羹堯鬥的死去活來,胤禛哪怕沒有采取自己的法子,也會極給他麵子。
但他這位好女兒可真是當了妃子,脾氣越發的大了。
隆科多嘴角扯出了一抹極具嘲諷的笑容,暗自罵了一句:"白眼狼。"
佟佳蘊櫻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全程低著頭,不敢看這高高聳立的圍牆。
她今天做錯了事,剛被佟佳蘊蓉罵了一頓,現在也是害怕回府以後會受到什麼的懲罰。
隆科多忽然停下了腳步,轉頭看著自己,嘴唇咬出血的二女兒,皺著眉頭,低聲喝道:
"本來是想要你在娘娘麵前露個臉,怎麼這麼小家子氣,話也不會說,不知道給你家姐姐問個好嗎?剛才亂跑出去乾什麼,又鬨了什麼笑話?"
"對……不起,阿瑪。"
隆科多煩躁繼續走,步伐加快。他實在想不清楚,聰明的李四兒和他怎麼生出這個孩子?
加上今天也沒有看望他的老情人——烏雅沉璧,打聽宮內宮外的機密消息,所以心中甚是不快活。
後麵的佟家蘊櫻跟不上自己父親的節奏,今天穿的這雙花盆底實在是讓她有點難以勝任。
不小心跌倒在青石板上,家裡的兩個丫鬟立刻扶住他,但未免而是磨破了皮。
"啊。”
隻是稍微一下輕呼,隆科多將她從地上扯起,巴掌本來想扇向她的臉。
但是又害怕毀了這張如玉的臉龐,要不然,無論是進攻還是聯姻,都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
隻得恨恨的瞪了她一眼,不滿的嘀咕:"果然生什麼女兒,女兒最是麻煩,關鍵時候還不能給你親阿瑪什麼幫助。嫁了一個好人,以後還亂發威風。"
走路加上坐馬車,一連過了一個半時辰才堪堪到達佟府。
李四兒帶著眾姬妾在府門口迎接,赫舍裡氏自從那日在翊坤宮處跟自己的女兒坦白後,更加的鬱鬱寡歡,現在已經憂思成疾,隻得清養靜修。
李四兒也是擔憂隆科多這麼久進宮,怕不是在宮中受到什麼變故,現在見他來,心才重新落在肚子裡麵。
"老爺,您怎麼現在才回來?飯菜妾已經熱了好多次了。”
一陣香風吹拂過隆科多的鼻邊,心情瞬間好了很多,一隻手握住李四兒的一雙嫩手,牽著她往府內走去。
環望一周,眾多姬妾裡卻沒有赫舍裡氏的影子,心中有些不安。
"四兒,你告訴我夫人去哪裡了,為什麼今天沒有去接我,今天就沒有什麼要跟娘娘說的嗎?“
李四兒有些遲疑,她看出了隆科多對赫舍裡氏的關心,這是很少有的。
每次赫舍裡氏要在宮外知道自己女兒的消息,還是求了又求。
李四兒心中靈光一閃,想到現在可是個好時機,故意引導隆科多的思維,往那個隱秘的真相去靠攏。
"夫人自從上一次進宮以後,就是這個樣子了,時常茶飯不思,隻留在屋子裡麵一個人發呆。
好像還給娘娘送了什麼東西,是些紙吧,但是妾也不認字。"
隆科多咯噔一聲,將李四兒的手瞬間握緊,鄭重的說道:"你看清楚了,真的是一些信件。”
李四兒找到了寶藏,果然是這樣,自己隻說事業歇止,末直接說是信件。
而大人卻已經是否是信件,肯定有貓膩。
假裝輕呼一聲,"哎呦,老爺你弄疼我了,您還是去找夫人說吧。妾不認字,您是知道的,自然看不出是什麼來。"
隆科多瞬間放開了李四兒的手,朝著主院走去,赫舍裡氏的尊榮所剩不多。
住在主院是一個,因為佟佳蘊蓉生阿哥被封為正一品夫人也是一個。
門被暴力地掀開,一個蒼老憤怒的麵容,一邊臉還有許多紅色的痕跡,看樣子十分的恐怖。
赫舍裡氏麵對以前的少年郎,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無悲亦無喜。
她知道有她的女兒在,她是不可能受到肉體上的傷害。至少隆科多可不敢真正的對她動手。
不過她今天可真是算錯了,竭儘嘲諷的"呦"了一聲,然後又笑道:"老爺,怎麼到我這個人老珠黃,貌若無顏的醜婆娘處來。
是李四兒伺候你伺候不好嗎?其他人伺候您伺候的不好嗎?"
隆科多強神鎮靜將今天所有的怒氣壓在了心口,顫顫抖抖的問出一句話:"那些信你是不是都給蘊蓉了?"
赫舍裡氏被酒精麻痹的神經有一瞬間的清醒,不可置信的問道:"蘊蓉,不可能告訴你呀!"
"啪。"
一道狠烈的巴掌,隆科多是習武的,手勁極大。
再加上赫舍裡氏是本就病弱,被拍在了桌子上,頭磕在桌角,淌出大片的鮮血。
"賤婦,一個18歲的小賤人,她知道什麼!她拿這些東西還不知道會怎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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