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靜之他們喬裝打扮一番,終於抵達了烏斯藏附近的時候,方靜之讓所有的兵馬全部都隱藏起來。
他要去探聽情報,這次他是帶著皇命而來,烏斯藏必須得拿下。
曾經在一些曆史時期,大明對於烏斯藏的管理並不是那麼的嚴苛。
烏斯藏這裡也是一盤散沙,大大小小的這些門派宗教,甚至一些大大小小的諸侯,各自為政。
這回又加上了這個紅蓮教,更是熱鬨。
所以方靜之知道毛鑲的這點心思,想要將他們這一盤散沙弄得更加的淩亂。
方靜之他們真的想要收服烏斯藏的時候,可以說比較容易。
毛鑲的想法是對的,不過他低估了本地佛教的那些人的實力。
如果說紅蓮教想要動搖那些本土教派的實力,沒那麼容易。
方靜之衡量了這些利弊,就打算來這裡先是探聽一番再說。
等方靜之和幾個心腹手下一起,打扮成了波斯商人的模樣。
就進入了烏斯藏,開始探聽當地的消息。
第一時間,沉月和冉小琴他倆就已經通知了毛鑲。
毛鑲一聽說侯爺來了,那可是非常高興的,這個人立大功的時候到了。
從被趕出京城之後,毛鑲時不時的就會想起在這京東的一些事情,他就想著立點功勞,好回京繼續的享樂。
在這鳥都不拉屎的地方,在這茫茫的大草原,真是吃儘了苦頭。
見到方靜之之後的毛鑲差點喜極而泣,趕緊跪倒在地。
“拜見侯爺,侯爺,終於見到您了。”
“毛鑲,你在這草原都變黑了,之前的樣子不太一樣。”
方靜之覺得這毛鑲肯定是在這地方吃了不少的苦頭,老了不少,皮膚也黑了很多。
這個地方風沙大,環境氣候又不好的,毛鑲已經一臉的高原紅。
看著確實是有些淒慘,毛鑲一臉難過地說。
“哎,還是咱們京城好,那是個養人的地方,不過侯爺,我也沒想到您能來。”
“還不是你傳給了太子殿下,那些消息,要不然我怎麼可能會千裡迢迢來到這地方?”
“屬下當時確實是那麼想的,而那男孩兒確實是跟您長得很像,這件事情,我可是隻跟太子殿下說了,彆人沒告訴。”
“你也是的,沒查清楚,你怎麼就知道他是我兒子?人有相似,物有相同,難道就不是彆人的兒子?”
方靜之很生氣的在那裡訓斥著毛鑲。
如果這件事情方靜之不知道的話,就沒這麼多的煩惱?
毛鑲委屈巴巴的一個勁兒的點頭。
“這件事情確實是屬下魯莽了,自己想什麼就想當然了,您來了,那您也要查清楚再說。”
方靜之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瞪著毛鑲。
沒辦法,既然來了,那就得查清楚,於是方靜之和毛鑲商量了一番,毛鑲也把最近一段時間他們打聽來的一些結果說了出來。
“紅蓮教和那些本地教派的人經常打架,不過最近一段時間,又有幾個新興的教派。”
“發展的也非常不錯,這地方的人就是信這些邪說。”
“很多人也都看準了這一點,那個花魁娘子竟然也是烏斯藏的人,我也是後來打聽才知道的,她竟然還是個聖女。”
“我也沒想到,她竟然是烏斯藏的人,這女人隱藏的太深了。”
“確實,這花魁娘子長得是貌若天仙,和咱們中原人士沒什麼區彆,和普通的那些烏斯藏的人是不一樣。”
“要不然侯爺怎麼可能被這個女人給蒙蔽了?”
“不知道想當初她接近您的時候,到底有何目的?當時教坊司那邊就已經傳開了,隻有您和這位花魁娘子有過那些風流韻事?”
“當時在京城,那可是家喻戶曉的風流韻事,怪不得屬下一下子就把您給帶入了……”
方靜之一聽毛鑲這麼說,瞪了他一眼。
這家夥,真是能狡辯,明明就是他自己瞎猜測。
不過方靜之自己也搞不清楚這件事情,就先放到一旁。
“行了,把花魁娘子的事情先放在一旁,我們主要就是為了來收服烏斯藏的。”
“陛下可是下達了命令了,毛鑲將功補過的時候到了。”
聽方靜之這麼說,毛鑲的眼睛都開始閃著金光。
既然是陛下下達的命令,他一定會竭儘全力的。
如果可以,他一定會跟著方靜之一起將整個烏斯藏全部拿下。
這樣的話,他可能會因為立了功,重新的被召回京城。
方靜之看著他算計的樣子,就明白了。
方靜之皺了一下眉頭,似乎被這小子牽著鼻子走。
怪不得他做了這麼多,他是有準備的,誰說這小子傻,這小子粘上毛兒比猴兒都精。
方靜之並沒有說什麼,因為方靜之正等待著他在那裡自己開口。
“侯爺,屬下有個不情之請,如果咱們真的成功的將烏斯藏全部收服了,您能不能替小的在陛下麵前美言幾句?”
“小的想要趕快的回京城,不能在這裡待著了,希望侯爺能夠成全。”
“你難道還想違抗命令嗎?難道不讓你回京城,你就不為大明儘忠了嗎?”
方靜之非常嚴厲地說出了這番話。
毛鑲聽完之後,趕緊跪倒在地。
“屬下不敢,都聽侯爺的命令,侯爺讓屬下往東,絕對不敢往西,願意為侯爺孝犬馬之勞。”
看著他的膽戰心驚的樣子,方靜之還是忍不住的笑了。
“你這小子,我是嚇唬你的,還挺膽小的。”
聽方靜之這麼說,毛鑲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
難道方靜之剛才是在和自己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