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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逐漸走向那怪物,當他漸漸開始釋放自己的能力,阿德萊德才終於可以一窺萬象流轉的全貌。
根本不是什麼圓環浮現在周培毅身後,在周培毅身後漂浮著的,是一顆無比巨大的球體,像是被縮小了無數倍的黑洞,具備無與倫比的引力。
因為這引力,所以所有光芒與能量都不得不向他低頭臣服,被扭曲偏折,化作球形的光冕,無論從哪個角度,都隻能看到在黑暗中閃耀的光環。
阿德萊德感受到自己所剩不多的能量正在被抽空,完全脫離了他的控製,抽離他的身體,但帶來的卻不是脫力與空虛,而是一種奇妙的失重。
仿佛置身於太空中一樣,阿德萊德背上的重壓消失不見,身體在地麵上的依托也不再存在,甚至於身體中的各種痛苦也被一同完全抽離。
這是什麼強大的能力,難道是場能領域嗎?
但阿德萊德卻沒有感受到自己的能力遭到了壓製,沒有無法釋放場能領域的限製感,他隻是沒有場能可用。
失重的不隻是阿德萊德,被摧毀的拉提夏皇宮,那些碎掉的瓦礫,成塊的碎石,倒塌的梁柱,真真正正地漂浮了起來,開始緩慢旋轉。
星環,在地麵之上,居然可以看到如此微縮的天象?
星環平行於地麵,垂直於於光冕,在那球形黑洞的外圍成型。而那球體正在不斷升高,直到升到與怪物平齊。
阿德萊德一時間,已經分不清誰才是怪物。一邊是形態可惡,代表著人類貪欲吞噬了理智與道德的邪惡。而另外一邊,卻是遠遠超越阿德萊德認知的強大,偏偏他還變化成了阿德萊德的模樣。
強大的怪物歪著腦袋,審視著醜陋的怪物,露出了輕鬆的笑容。
拉提夏城已經因為這一次攻擊而發出了警報,漆黑的夜幕不斷被無人機的遠光燈照亮,昏暗的城市也不斷開始亮起燈火。
而那些被塔拉西喚醒的,可能是投機也可能是忠於職守的衛兵們,已經漸漸聚集了起來,在拉提夏皇城外集結完畢。他們當然發現了有怪物升起,在拉提夏皇城的最中心,不斷發出駭人的哭嚎。
放走那些皇家近衛其實並不是希望他們能向外傳遞消息,那群自私的家夥,隻要能把整個拉提夏的相關貴族都從睡眠中叫醒,讓他們能親眼目睹這一出大戲,對於周培毅來說就足夠了。
哪怕是這無比漆黑的深夜,拉提夏王所變化成的怪物,也吸引了足夠多的注意力。哪怕是遠在天邊的雷哥蘭都王國,恐怕都有人在淩晨被喚醒,專門來看這難得一見的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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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培毅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怪物身上。
在它胸口的地方,被它在今夜吸取了生命的那些皇族,就像項鏈的掛墜一樣懸掛在半空之中。周培毅幾乎很輕易就找到了,他唯一知道的遇害者。她的臉已經沒有了血色,但模樣和朱莉王妃所珍藏的照片一樣,栩栩如生。
如果還活著,這位拉提夏的公主,應該和小卓婭是差不多的年紀。
一個出身高貴,一個隻是流民。
一個擁有美麗的母親,強大的母族,而另一個無父無母,吃百家飯,在流浪中成長。
如今,小卓婭已經是可靠的能力者,周培毅在斯維爾德城最信任的孩子。但這位還不知道名字的小公主,居然死在她自己父親的手中。
divid='gc1'css='gntent1'script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catch(ex){}/script周培毅沒有悲傷,甚至於沒有多少同情,隻是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