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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南境回到禦獸宗,陳元直徑回到了狐兒山。
用傳訊符知會木承幾人後,他便安心在山中琢磨自琳琅那得來的妖文。
與畢方妖文那飽含生機的火行奧義不同,孔雀妖族的妖文更顯晦澀。
縱是陳元日夜以文曲星火,外加清心凝神香輔助,他也耗費了整整一個月,才將這些妖文的模樣換成了狐形。
“模糊無界,是空亦是形,焚寂塗渾落昭昭,五色神光的最終形態當真可怖。”
陳元輕聲自語,而後取出符紙和符筆,以及這些年他所記載累積下來的符籙感悟手劄。
從最初時用黃金盛世的大氣運所悟,到他現在感悟兩種妖文後對火行之道的探索。
不知過了多久,他提起符筆,筆中沒有注入絲毫靈力,輕輕的在符紙上勾勒移動。
隨著筆墨遊走,符紙上的複印由簡至繁。
自核心到外層,層疊渲染了諸多好似狐形的火焰圖紋。
這些火焰圖紋因層疊而交錯,但卻依舊能一眼看出它們是獨立的紋印。
直至陳元咬破舌尖噴出一股血霧,以神識為筆,牽引著血霧侵染到已是繁複無端的符紙上時,諸多狐形紋印開始相融。
在陳元的精血加持下,這些相融的狐形紋印保留了自身的特性與奧義,並相互契合整體。
隨著契合進行,整張符印顯得越發繁妙。
天地靈氣徐徐而來,令這符印泛起紅色光暈。
光暈漸亮眼,靈氣聚攏的幅度越來越大,逐漸形成靈氣風暴,將整張符籙簇擁拱衛而起,緩緩飛向高空。
陳元抹去嘴角的些許血跡,仰頭看著飛至狐兒山上方的符籙,麵上帶著幾分期待。
符籙越飛越高,靈氣風暴卷動風雲,更有悶雷憑空響起。
隨著這聲悶雷,聲勢浩大,已是散發刺眼赤光的符籙突然焚燒起來。
劇烈的高溫點燃了聚攏而來的靈氣風暴,令狐兒山上空化作一片磅礴的火海。
陳元眉頭微皺,隨手一揮便將這火海壓熄,靈其化作火行靈氣逸散在天地間。
“能夠成符了,但又沒有完全成,哪裡還差了點。”
他持著符筆皺眉自語,連紫然到了身旁都未注意到。
直至繁星密布之時,他才回過神來,側頭看向一旁的紫然:“怎麼了?”
“沒什麼,隻是玲兒老祖叮囑我,讓我看著你,說你曾經廢寢忘食的參悟術法,險些把命搭了進去。”
陳元聞言想起他參悟四象火時的情況,笑著點點頭道:
“確實有這麼回事,不過如今修為已高,當不會再把自己弄得那般狼狽,放心吧。”
“誰知道你。”紫然柔聲道了句,而後依偎在陳元懷裡,拉著他坐下來道:
“你彆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清蓮姐姐吉人自有天相,沒事的。”
陳元順勢攬著她仰望著星空:
“倒是忘了與你說,她隻是被困在了佛門林而已,確實沒什麼事。”
“困在那?以你的實力,也不能把清蓮姐姐救出來嗎?”
“不行,她如今所在的大陣較為特殊,一旦打開,佛門的其他人便有可能被魔意侵染。”
“原來如此。”紫然恍然的點點頭,繼而嬌呼一聲道:“彆,這還在外麵呢。”
“以前我還未化形的時候,你不也一樣在外麵把我辦了?”陳元戲笑道。
“那,那不一樣。”
紫然臉色緋紅心下羞極,但火陽道體的氣息傳入鼻尖,又令她口乾舌燥。
當下心頭一橫,點出一團幻光將二人身形遮掩,發力將陳元按倒:
“不僅是以前,今夜我也要在外麵把你辦了!”
······
第二日,陳元將紫然送回竹林小築,繼而向宗門的方向挪移而去。
符籙雖已能成符,但還未徹底引落天劫便自毀,證明此符籙還有缺陷。
要麼是思路不對,要麼是還缺點什麼。
而到了這一步,再一個勁的鑽牛角尖已是無用之舉。
正如同當年創出七階仙陣時一般,他也是觀看了其他仙陣,甚至讓天妖殿將它有關火行的陣紋顯化。
後又得了飛廉部和朱雀部兩個天妖的指點,方能將大陣創出。
如今既然還差那麼點,那便要去問問其他人的意見,或者尋那三彩看看。
也不知那三彩的血脈是否能夠凝現妖文,若是不夠純正,自己莫非又要舍身換文?
他心中想著,兩次挪移後已是回到禦獸宗山門,直奔老狐狸所在的長老殿而去。
老狐狸突破返虛後,與他一般沒有另外挑選洞府,就待在原本的長老殿中。
傳音入內,不多時殿門便打開,內中傳來沐玲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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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想說回狐兒山尋你,沒想到你便先來了。”
“前輩尋我,是因為那火行仙陣?”陳元飛身進入,坐在旁側的椅子上。
“不錯,那火行仙陣我有些琢磨不透,想尋你問問。”
坐在殿中的沐玲點點頭,取出玉簡正想說什麼時,忽地皺眉道:
“說了不要叫我前輩了,你都八尾中期了,修為比我還高,還叫前輩成何體統?”
“當年前輩未入八尾,我也是喚前輩作前輩。”
“不成不成,得要改口了。”
“好的前輩。”
“你這臭小子!”沐玲笑罵出聲,而後也懶得再與他糾結此事:
“算了,你愛怎麼叫怎麼叫,你先跟我說說這裡,我不太理解這的陣點轉換聯係。”
沐玲說著,將玉簡拋至半空,靈力催動間,七階大陣的光緯顯化,隻是內中沒有靈力運轉,隻有個空架子。
而其中一處的陣點上,如今被沐玲以靈力特彆點亮。
陳元看了下,便將他創出這大陣時的思路與想法一並說來,並講明這陣點的靈力運作和轉換之效。
沐玲在陣道上天賦本就極佳,甚至可以說當年陳元的陣道便是她領入門的。
隻是她除了陣道外,還兼修了音律一道,將兩者融合,不似陳元這般走的純粹火行路子。
如今聽陳元詳細說來,很快她便明白了其中的奧妙,一臉恍然的道:
“原來是這樣···好了我知道了,我再琢磨琢磨,看能不能根據我的想法設下大陣。”
陳元聞言笑笑,每座七階仙陣都是獨一無二的,因為每個人對火行大道感悟的道韻不同。
他凝現出來的陣靈是雪白的九尾天狐,沐玲就算依樣將這仙陣擺出來,陣靈肯定也有其他變化。
因為他們兩個雖然都修火行大道,但在大道上的感悟又各有不同。
繁花入各眼,所見即所得。
而沐玲收起玉簡後,轉頭看向陳元道:
“你來尋我何事?”
陳元也不廢話,將他在符籙上所麵臨的困境與沐玲說了一番。
末了,他不用任何靈力,甚至也不用自身精血,將此前畫出的符籙複刻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