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肌膚偏深色,雙手十指修長有力,指甲剪得很平整光滑,弧度很好看。
時凜有些恍神。
“阿凜,你指甲太長都戳到我了,你能不能剪一剪啊。”
“阿凜,我幫你剪指甲吧,我剪得一點都不痛,你要相信我。”
他的手也是小希幫他剪的嗎?
這個念頭讓時凜心裡更難受了。
時凜回過神。
周津帆已經收回了手,臉上神色自若,絲毫沒有在意時凜的故意忽視。
“你認識我?”時凜收斂好情緒。
“南希跟我提過。”周津帆說完又補充道:“我是南希的老公,周津帆。”
南希老公。
隻是這四個字,就足以讓時凜將周津帆這個人列入黑名單。
這個男人好大膽,搶了他的女人!
時凜神色晦暗不明,身上無形中釋放出久居上位者的威壓。
周津帆絲毫沒受影響,輕頷首:“我們先走了,再會。”
他擁著妻子和女兒,轉身朝前麵停著的車走去。
時凜淩厲的眼神,完全被他漠視了。
“還好嗎?”臨上車前,周津帆低頭問。
此時女兒安安已經先上了車,南希被周津帆半擁著,她仰起頭就看到男人深邃眸底濃濃的擔心。
不知怎的,她鼻腔突然一酸,眼前有些模糊。
趕在眼淚湧出眼眶前,她將腦袋整個埋在男人懷裡。
“我沒事。”她聲音悶悶的。
剛才麵對時凜她隻覺得厭煩,反胃。
此刻心裡卻升起一種密密麻麻的疼痛,她知道,那是委屈。
是替曾經的自己感到委屈。
聽著男人胸腔裡有力的心跳,她的心也慢慢地恢複了平靜。
不僅僅隻是此刻,她的遍體鱗傷、滿目瘡痍,她心底的傷痕,早就被這個男人慢慢地撫平。
所以才能有如此的平靜。
直到車子轉了個彎,完全看不見了,時凜還站在原地沒有動。
他眼裡凝著濃墨重彩,瞳孔團聚著一簇火,怒火使他整個人散發出駭人的氣勢。
身居高位多年,他早已習慣喜怒不形於色,可是剛才他在那個男人麵前差點失了態。
他心愛的女人被那男人親昵擁在懷裡,他恨不能剁下那雙抱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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