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我的兒子,這樣才像是年輕時的我,這是我年輕時候最喜歡的樣式。”單孤刀笑的一臉自得,指著方多病高高綁起的頭發對一旁的封磬說,“本來就是,好好的年輕人,當然要將頭發高高綁住才對,學什麼李相夷?”
方多病被他說的有些愣怔,心想這裡的侍衛都是這樣打扮,不這樣打扮,如何才能混進來?哪裡是因為像誰?!
“坐下來,陪你爹喝一壺酒。”單孤刀揮了揮衣袖,讓一邊的人都退下,“你想要忘川花?”
方多病隻站在一邊不吭聲,看了一眼桌上的吃食,心說這南胤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傳統,怎麼這些東西擺的好似祭品一般。
“李相夷,哼哼!”單孤刀見這小子站在一邊,眼中還滿是不屑,不由的心頭火起,“你怎麼這樣傻?甘心做一個替代品?”
“什麼替代品?!”方多病心內苦笑,哪裡有什麼替代品,那人分的清清楚楚,他想要做個替代品都沒有這樣的機會,在李蓮花心中,他不過是個臭小子,乖徒弟,恐怕還是個好兒子。
“那畫你沒見過嗎?我可是聽說你在蓮花樓中都住了大半年了,居然連我那師弟有什麼寶貝東西你都不知道嘛?”單孤刀嘴角上揚。
“蓮花樓裡哪有什麼好東西,”方多病瞟了一眼單孤刀,想起了那六隻雞,忍不住握緊了拳頭,“你去找什麼我不管,可你捏死那六隻雞做什麼?”
單孤刀聞言一愣,心說這小子是不是有什麼毛病,“我師弟的武功,可是獨一家的,你怎麼不想著好好學學本領,隻想著那六隻雞。”
“你知不知道?那都是我養的,是我頭一次從小養到大的,其中一隻還是你的名字。”
“你小子是不是腦子不太正常,用老子的名字?”單孤刀被氣的從石凳上站起身來,單手扶腰,用手指著方多病的鼻子,“你也在江湖中闖蕩了大半年了,怎麼還是這樣幼稚,和你娘一樣,隻知道些小情小愛……”
“不準你提我娘,你有什麼資格提我娘?”方多病打斷單孤刀的話,這個人根本不是他親爹,真是冷心冷肺,“你的家國大義又是什麼,無非是為了你自己的一己私欲,竟然想要這天下陪葬。”
“那又怎麼樣?”單孤刀半眯起眼睛,揮舞了一下雙手,“我本來就有雙重皇家血脈,隻是拿回我自己的東西,有什麼不可以?李相夷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這樣為他拚命,明明知道這忘川花就是我為了引你過來的魚餌,還這樣迫不及待的咬鉤。”
“李相夷有什麼不好?他對你不好嘛,你床下那一箱東西,不都是李相夷一樣一樣攢了送你的,你師父對你不好嘛,將你從乞丐堆裡領出來,帶你回雲隱山,給你吃穿,教你武功,他們哪一點對不起你了?”
“你懂什麼?你怎麼知道我的委屈?”單孤刀背過身去,吐出一口惡氣,這才轉身,“我念著你是我唯一的血脈,才對你和顏悅色,想叫你看清李相夷的真麵目,你還想教訓我不成?”
“什麼真麵目?”方多病緊皺起雙眉,四處打量了一番,剛才那裝著忘川花的盒子被封磬拿走了,不知道現在被他藏在了哪裡,“我要是有這樣一個師弟,我就全心全意的對他好,他想要什麼我都給他找來。”
“哈哈哈,我對我師弟不好嘛?他喜歡熱鬨,我讓整個四顧門陪著他,他缺一件趁手的兵器,我找了雲鐵,打了吻頸給他,可他是怎麼對我的?”單孤刀放聲大笑起來,笑聲既得意又失意。
“床下的那些東西,隻不過是他對我的羞辱,什麼好不好的,他隻想我難堪。”
“還有四顧門,我與他一樣是門主,怎麼那些人都聽他的?我又不是真的與朝廷合作,隻是借用借用朝廷的勢力,他怎麼就不答應呐?”
“什麼師兄,什麼手足?他不過就是想我出醜,在眾人麵前讓我下不來台,顯示他自己的門主威儀。”
方多病咬著牙聽他高聲質問,這單孤刀果然是無心之人,什麼人都走不進他的心。
“這些往事,你這個臭小子又知道多少,現在也敢來管老子的事兒,我問你!”單孤刀猛然瞪起眼睛,高聲喝問,“你為什麼要跟在他身邊?看樣子你早就知道那畫裡的人不是你了,你想做什麼?”
“你怎麼知道那人不是我?”方多病挪了挪腿腳,悄悄瞥了一眼門口的方向,那裡的守衛已經撤掉了,不知能不能找個空隙跑掉,忘川花如今應該已經不在這裡了。
“哼哼,我的傻兒子,不要什麼都和你娘學,感情,感情是最不值錢的東西,莫要搭上你一條小命,白白為了彆人做嫁衣裳。”
“什麼為了彆人,那畫中人,明明就是我,一邊還寫著我的名字?怎麼會不是我?!”方多病與他虛與委蛇,一邊找著空隙。
“那畫明顯不是近日所畫,兒子呀,你可知道這些年,為父為何將你放在天機山莊。”
“為何?”方多病半眯起眼睛,將手背在身後,緊握成拳,這次犯險,除了來拿忘川花,他也想知道單孤刀究竟想的是什麼,還有什麼圖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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