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白九思便不知道要怎麼回了。
魔君,是個好人。
這真是一件離譜的事情。
應淵清了清嗓子,他心中不安,便小聲說了句,“本君除了你,也沒有哄過誰。”
“嗯?”白九思方才在發呆,他沒聽清應淵嘟囔的話,便又問了句,“你方才說了什麼?”
“沒什麼。”應淵舔了舔唇。
“沒什麼?”白九思挑了挑眉,他見應淵似是不想提他剛才說了什麼,便想將這話揭過,他站起身來。
“我說,”應淵清了清喉嚨,也站起身來,“現在的魔君,不僅是個好人,心腸還特彆軟。”
白九思勾起唇角,斜睨著應淵,“心腸特彆軟?”
“不僅心腸特彆軟,”應淵笑著點了點頭,“而且還非常愛哭。”
白九思抿著唇,他皺起眉頭,不想再理應淵。
“比你還愛哭~”應淵偏頭去看白九思,見這弟弟輕蹙著眉頭,他有些不明白,便伸手去點白九思眉心,“怎麼了?說魔君呐,你怎麼這樣一副表情?”
“沒什麼。”白九思將雙臂抱在胸前,邁步便走。
“沒什麼?”應淵跟在白九思身後,他滿心的狐疑,“沒什麼乾嘛又生氣?”
“沒生氣,”白九思並不回頭,邁步又上了橋,“你哪隻眼睛看見本尊生氣了?”
應淵挑了挑眉,抬手抹了一把額心,將眉宇間的仙鈿又變做了平時的顏色。
沒聽見應淵回話,白九思緊緊抿著嘴唇,腳下的步伐加快了幾分。
“站住,彆動!”
聽見這聲,馬上就要下橋了的白九思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他緩緩回身,蹙眉去看應淵。
“你要過橋嗎?”應淵朝著不遠處揚了揚下巴。
白九思順著應淵的目光看了過去,前方還是一望無際的花海,他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應淵要問出這句話來。
應淵咂了咂嘴,“你做了這麼久的大成玄尊了,難道沒和這裡的人打過交道嗎?”
白九思搖了搖頭,“沒有,無事誰會到這裡來?”
“其實,這裡和傳說中的差不多,”應淵清了清嗓子,“這裡是生命的中轉站,所有的輪回都要經過這裡。”
白九思點了點頭,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這水叫忘川,橋卻叫做奈河橋,你可知道原因?”
“無可奈何之意。”白九思唇角微動,“是說,隻要看見了這座橋,那就意味著以往放下放不下的,都要放下了。”
應淵點了點頭,“無可奈何莫回頭,便是這橋名字的由來啦,過了這座橋,你便不是你了,前世的種種也都與你沒有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