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淵微微愣怔,那日他正與孽龍交戰,爹娘和白九思說了什麼,其實他沒有聽清。
“修羅王大人和元尊大人什麼也沒說,”白九思軟了口氣,“他們並沒有說什麼孩子不孩子的話。”
應淵眯起眼睛,他打量著白九思,“你一直在試探我?”
“沒有試探,我實話實說的問你,是你不肯告訴我。”白九思直直看著應淵的雙眼,“那日你元神離體時,我已經發覺了不對,這段時間,我也問過你許多次,你哪一次如實相告了。”
“本君的身體無礙。”應淵深吸了一口氣,“我爹他不靠譜……”
“我看他比你靠譜的多。”白九思指著應淵的手腕,“他將我綁在你身邊,你一定知道真正的原因,你告訴我,我、我什麼都願意。”
應淵雙目微紅,他想了想,搖了搖頭,“這件事情,你確實做不了。”
“孩子?!”白九思緩緩吐出一口氣,“生個孩子,便能讓你和你的這副軀體完全融合,讓你能恢複如初。”
應淵將目光移向彆處。
“是與不是?”白九思觀察著應淵的表情,他放緩了聲音,“看來是了。”
應淵長長呼出了一口氣,“本君的傷,不止那樣簡單,除了重塑仙身,還要重塑仙靈。”
白九思早就知道,應淵的身體絕對沒有他說的那樣輕鬆,一定是自己對應淵康複有用,不然修羅王大人不會用這樣的手段將自己綁在應淵身邊。
他兩步走了過去,跪坐在了沙發上,握住了應淵的雙手,滿眼的鼓勵。
“仙身和仙靈,不是原裝的,便有些不靈活。”
白九思撇了撇嘴,他心想應淵看來是真心喜歡這裡了,想來也沒有少看電視,要不然不會總是冒出一兩句電視劇裡的話出來。
“開始的二十年,因為這不靈活和不適應,本君的元神常常無緣無故的出竅,因為仙靈虛弱,所以元神也很虛弱,若是被精怪抓住,那本君可能就真的一命嗚呼了。”
白九思眉頭緊鎖,滿麵的憂心。
“隨後的五十年,父親到處去找尋偏方秘藥,六界被他搜刮了一圈又一圈,實在是沒有辦法,於是他,”應淵頓了頓,他抿唇輕笑,“本君要說修羅王大人的不傳之秘了,你要聽嗎?”
白九思愣了愣,他知道應淵是在逗他,有心想要撇開應淵的手,可心中實在不忍,便又加了三分力道緊緊握住,口中隻說,“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要逗我?好好說,咱們一同想辦法。”
“修羅王大人,他有自己的法器,叫做轉息輪,這東西可以逆轉時空,回到過去。”應淵回握住了白九思的手,“可要用這件法器,便要用自己的生命作為代價。”
白九思瞪圓了眼睛,“生命?”
應淵點了點頭,“修羅族與仙族不同,他們的生命並不如咱們這般漫長。”
白九思鼻腔微澀,“怪不得剛見麵時,他聽我說了名字便知道我的原身,既說出我父神是誰又說出了我的經曆,原來是用這法器回到了過去麼?”
“啊?”應淵好奇,“他說什麼了?”
“他,”白九思舔了舔唇,心中思量了一番,回了應淵一個微笑,“他沒說什麼。”
“沒說什麼?”應淵撇了撇嘴角,偏頭看著白九思。
“你彆再用那東西了。”白九思冒出了這句話來,他立刻咬住了嘴唇,瞪圓了眼睛去看應淵。
應淵笑著點了點頭,他心知白九思已經猜到他是用了轉息輪去了過去。
白九思小心的觀察著應淵的臉色,小聲說道,“我的過往,想來你也已經看過了,以後再彆用那東西了。”
應淵呼出一口氣,擺了擺手,“沒關係,這東西對於本君來說沒有什麼損害。本君與你一樣,壽與天齊……”
白九思心知直愣愣的去問彆人的壽數十分無禮,可他心中不安,他隻盼應淵能永遠的父母雙全,想著,他還是問道,“那修羅王大人如今還有多少……”
“不用擔心。”應淵笑了笑,“有我母親在,他便能安然無恙。”
白九思點了點頭,心說這又是另一個不傳之秘了,於是他便說道,“元尊大人和修羅王大人之間的秘密,就不用告訴我了。”
應淵抿唇微笑,繼續說回前話,“我父親用轉息輪回到了過去,按照我母親給他的遠古真神名單一一尋了過去,終於知道了些早就失傳了的方法。”
白九思被拉回了思緒,他聚精會神的聽應淵繼續講下去。
“完全修複身軀和仙靈,說難也難,說簡單也很簡單。”
應淵微微垂眸,將視線放在了他們二人交握在一處的手上。
“第一,便是我父母的精血靈氣,這個,沒有什麼好解釋的,隻要按照方法去做便是了。第二,是要勘破凡俗間的七情六欲、人間疾苦以及過去與未來。”
應淵眯起眼睛想了想,輕聲解釋起來,“凡俗間的七情六欲、人間疾苦,便要我自己去看。
可九天之下有眾多的玄天,玄天之下又有眾多的境界,境界中的凡間不計其數。
之後的五十年,我便跟著我父親在各個凡間遊走。
七情六欲人間疾苦,這些就在那裡,我隻要去看,去收集,便總是有的。
過去,我已經經曆過了,這也沒有什麼好提的,最難的便是未來了。
這一點,我父親母親也無計可施。
直到二十年後,我母親偶然在公文裡發現了這裡的存在,於是我父親便帶著我到了這裡。”
“到了這裡?”白九思不由的又打量了一番這房間四周,似是有些明白,“這裡便是凡間的未來了。”
“因為這裡十分特殊,我父親母親從來也沒有見過,所以,他們是這樣猜想的。”
應淵長歎了一口氣,“這也是我的機緣,若不是發現了這裡,也許我現在也隻能老老實實的待在衍墟天宮內,時時被人看顧。”
白九思仰頭看著雪白的天花板,他想了片刻,活動了下脖子,便繼續盯著應淵不放,“前兩個已經說了,不如痛痛快快的將最後一點也老老實實的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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