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身份壓人,算什麼本事?”花如月冷哼了一聲,“你為何不敢正麵回答我的問題……”
白九思不等花如月將話說完,立刻拉住了她,見阿月還在犯倔瞪圓了眼睛狠狠看著應淵。
於是,他再一次擋在了花如月身前,低垂著眼眸,哀哀求道,“請帝君念在我們是下界小仙,諸事不懂,請不要與我們計較。”
應淵勾唇淺笑,“容辰,量刑時,再加一等。”
“應淵!”白九思瞪圓了眼睛,他緊皺著眉頭,咬牙說道,“天道無私,你不能……”
“什麼?”應淵板起臉來,“你能護她到幾時?”
白九思緊緊抿了抿唇,過了半晌,他還是渾身顫抖,隻能輕聲說道,“是我將她引入凡塵,是我逼她與我一起。因在我身上,果也應落在我身上。”
“不錯,”應淵點了點頭,“因果,因果,有因便有果。”
說著話,他伸手將白九思扯開,見白九思掙紮著還想插話,便一揮衣袖,使了個定身咒,讓白九思隻能站在一邊,既不得動彈,也不得說話。
“花如月,”應淵閒閒喊了一聲這名字,見這女仙將目光從白九思身上移開狠狠瞪向自己了,他也不惱,用手指點了點白九思,“為了護你,他遭了十年雷刑……”
“這是我夫妻二人之事。”花如月打斷了應淵的話。
“夫妻?”應淵輕笑著搖了搖頭,“是因為他心思純真,心軟如泥,善惡不分,”又頓了頓,應淵接著說,“還是讓他暫時歇歇的好。”
花如月覷了一眼白九思,見白九思被這咒術製住,還被憋得滿麵通紅,她不由紅了眼眶。
又怕白九思脫力,她伸手扶住了白九思的胳膊,抬眼看著應淵,倔強的說道,“有什麼,你和我說,先將他放開,我的因果,我自己也能扛。”
應淵眉梢微挑,“自己做的事情,是要自己來擔。”
花如月愣怔了一瞬,眼前便出現了很久之前的凡間,她扶著白九思的那隻手,也漸漸鬆開,隻顧去看眼前景象。
當日,她和孟長琴斬殺了旱龍之後,匆匆離開。
旱龍的屍首便被留在了原地。
日月輪轉,旱龍因為無人處理後事,屍身漸漸腐化,沒有兩年,便化為了股股瘴氣。
住在當地的百姓,因為這瘴氣,死傷了大半。
走的走,逃的逃,死的死,傷的傷。
又因為旱龍已死,天降大雨,瘴氣伴著大雨,人間瘟疫又起,魔物橫行,百姓們更是死走逃亡,兵禍四起。
可因為她當時被白九思封了法力,困在了小鎮中,凡間百姓發生的這一切,她全然不知。
也是這些流民,慌不擇路的跑到了她隱居的那小鎮上,中了蕭靖山的計謀,害了她與十安……
應淵見花如月眸子逐漸黯淡,白九思眼中儘是不舍,他便放輕了聲音,和緩了語氣,“花如月,你如今仙齡幾何?平時修煉些什麼法術?可有預知未來的能力?”
花如月被問的愣住,她搖了搖頭,還是不願相信這什麼帝君說的話,“你是說,這一切,都是因為我麼?”
應淵搖了搖頭,“因果,因果,本君活了二十多萬年,因果二字都未參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