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物園裡很安靜,白九思看著眼前聚集在一起,現了原型的妖獸們,隻覺這是天下的奇聞。
這些壞東西,從來也沒有這樣溫順過。
仔細聽了聽,各種凶獸的聲音混在一起,一時竟聽不清它們為何會這樣“友好”的聚在一起的嘰嘰喳喳。
稍稍撇了撇唇角,白九思將他和花如月的身形隱去,悄悄混了進去。
聽了半晌,它們竟然是因為見到聖始元尊才變成這樣。
鳥雀們嘰嘰喳喳的討論,一致說元尊是它們見過的最溫柔美好的神仙,比四靈那個凶婆娘要好的多。
白九思偏頭去看,隻見花如月漲紅了一張臉,立刻就要發怒。
他趕緊攥緊了花如月的胳膊,三步並作兩步的向外走去。
一邊走,一邊聽,他竟然聽到這些不成器的家夥開始吵架。
爭吵的原因更是匪夷所思,竟然是因為那紅毛獅子吼被元尊大人摸了兩把鬃毛而引起了彆人的嫉妒……
出了動物園,白九思想了想,招來了這裡的守衛,仔細問了問,這才知道元尊一家離開這裡便回了寢殿。
急急忙忙的,他又拉著花如月趕到了寢殿,可寢殿裡也空無一人。
白九思心中一愣,心說應淵不會真生了他的氣,在故意躲著他吧。
時間緊迫,明日裡所有事情都要有了結果。
一分一秒他都不能浪費,此時也隻好用自己的運氣賭一賭。
他賭應淵還當自己是個不懂事的弟弟,沒有真正的生他的氣,也不會真的躲起來不見他。
想也不想的,白九思拉著花如月,在這藏雷殿中,上上下下找了個遍。
隻是,他找人找的自己額頭上冒了汗,身體也越來越涼,心中也開始隱隱作痛。
花如月一路上一直眉頭緊鎖,她不明白,為何白九思會是這樣的反應。
無論在凡間還是在丹霞境內,她和白九思在一起時,白九思從來沒有這樣心急過,也沒有這樣失態過。
他做事情一直都是有條不紊的,穩穩當當。
正當她被白九思搞得心慌意亂的想要發火時,白九思卻堪堪止了腳步,鬆開了她的手。
花如月心中詫異,便順著白九思的目光朝前看去,她隻見不遠處大紅色的涼亭中有三個影影綽綽的人影。
遠遠的,看不清楚,她隻能看見,是兩個男人加一個女子。
那兩個男人,一白一黑,白的那個板板正正的坐在小凳上,一人手裡一把魚竿。
那女子,一身素衣,慵懶的趴在坐的懶懶散散的黑人男人肩頭上,笑眯眯的用手指著水麵上泛起的漣漪。
仔細去看,那一黑一白兩個男子竟長著同一張臉。
花如月立刻明白,這是一家三口,忙完了公事,正坐在涼亭裡釣魚放鬆。
她認得那個穿白衣的仙君,這人她剛剛在議事廳裡見過,隻不知道那素衣女子和黑人男人又是誰人……
白九思長長吐出了一口氣,他將心放回肚中,上下整理好了衣冠,回頭看著花如月,卻止不住的想要皺眉,“阿月,注意儀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