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思緩了半天,他長長吐出一口氣來,鬆開了拽著應淵的手,扭頭便走。
應淵沉聲開口,吐出“站住”兩個字來。
這兩個字一出口,白九思的腿腳似灌了鉛水,墜的他抬不起腿來,隻能站立在當場。
他心中立刻明白,什麼叫做言出法隨,應淵果然沒有騙他,金口玉言便是如此了。
“你跑什麼?”應淵不緊不慢的走過來。
等他站在白九思麵前了,便將雙手背在身後,垂眸看著自己麵前的白九思。
白九思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的將這口氣吐了出來。
見應淵還在看他,便無奈說道,“帝君的威嚴,小仙已然見過,想來帝尊應是威嚴更盛,小仙實在是不想連累這一殿的人都要承天之怒……”
應淵抬眼望著天空,此處的天,好像比彆處低了些,離人也更近些。
他仔細又看了兩眼,便收回了目光,同時微微抬手,解了白九思身上的禁製。
不發一言,應淵扭身便向白九思寢殿而去。
“帝君,應淵帝君!”白九思喊了兩聲,見應淵不理他,他無可奈何,隻好跟在應淵身後,垂頭喪氣的往回走。
隻是,白九思剛剛看見了寢殿大門,便發覺了不對,“等會兒!”
應淵腳步微頓,卻不去管他,仍然頭也不回的向前走。
“你站住!”白九思大喝一聲,可應淵仍然不理他。
他心頭火起,兩步跑到了應淵身前,牢牢擋在應淵身前,瞪圓了一雙眼睛,咬著牙攔住了應淵的路。
應淵停下了腳步,上下藐了白九思片刻,冷聲問道,“此時不怕帝君威嚴了?”
白九思撇唇冷笑,“什麼威嚴也沒有人命重要。”
“什麼人命?”應淵挑眉,“你這裡怎麼會有人命?”
白九思啞然,半張著口答不上話來,等他反應上來,便眯起眼睛沉聲說道,“彆說這些自以為聰明的笑話。我問你,我門口那兩個守衛,你將他們弄到哪裡去了?”
“守衛?”應淵左右看了看,“什麼守衛?”
“你!”白九思咬牙生氣,半天擠出一句,“彆再胡鬨了,他們的性命也很重要。”
“嗯?”應淵側目,裝模作樣的想了半天,似恍然大悟般,他眨了眨眼睛,接著說道,“是那一高一矮一胖一瘦麼?”
“嗯。”白九思點頭。
“他們是你的守衛?”應淵偏頭問道。
“嗯。”白九思再點頭,“你將他們弄到哪裡去了?”
“真的是守衛嘛?”應淵搖了搖頭,繞過白九思徑直往寢殿裡走。
還一邊走,一邊淺笑著說,“本君還以為那是兩個說相聲的,跑到這裡來逗人開心。”
“什麼說相聲的?”白九思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