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思在衍墟天宮的內院中,閒閒走了幾圈,心中又覺不對。
以往的衍墟天宮,到處是仙侍。
可今日,不僅沒有仙侍,這院中冷冷清清的,透出些冰冷的怪異來。
白九思心中更加詫異,不知不覺的,他便出了衍墟天宮。
出了衍墟天宮,白九思抬手又捂住了心口。
他蹙著眉,心中狐疑,不知這裡發生了什麼,怎麼整個天宮都透出一股肅靜來。
心中正在懷疑,可巧白九思聽見了身後的腳步聲,仔細一聽,他便知道這是天宮中的侍衛。
不待多想,白九思一抬手先隱去了身形,等這一隊天兵路過身邊時,顯形時隨即換了裝束。
他跟在隊伍的最末端,垂頭隨著大家一起小跑起來。
天刑台上,應淵盤膝托腮坐在正中,他實在不想睜眼去看眼前這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這張臉上現在露出的猙獰表情,讓他都開始討厭自己了。
於是,他半閉著一雙眼睛,卻豎直了一雙耳朵。
玄夜睨了一眼自己兒子,隻覺這孩子傻的可憐,這一點不光不像自己,更加不像染青。
心中生氣,不由抬眼瞪著坐在高台上的天帝,心說,這孩子就是像了他的這個舅父,所以才如此的傻。
什麼沒有看顧之責,什麼弟弟犯錯都是他的責任。
要他說,認什麼錯,又受的什麼雷刑。
什麼是錯,應淵是他的兒子,他的兒子怎麼會犯錯?!
他兒子做什麼都是對的。
不對,他們整個修羅一族,都沒有犯錯這一說。
要錯也是彆人的錯。
“玄夜。”天帝喊了一聲這名字,可又十分不想看見眼前這張與淵兒一模一樣的臉。
這臉上的表情,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實在讓人討厭。
無奈下,他隻好又沉聲叫了句,“修羅王。”
玄夜半眯起眼眸,應了句“嗯”,便不再開口,隻冷冷盯著居高臨下看著他的天帝,心想也就是看著染青,若不是因為染青的關係,現在坐在高台上的這個傻子,早就應該是個死人了。
這死人,又不是與應淵沒有關係,居然真想用雷刑來劈他自己的親外甥,真是內外不分。
天帝十分不將修羅王這凶狠的眼神兒放在心上,閒閒開口問道,“染青去了何處?”
“你還敢來問我?”玄夜握緊了手中的寶劍,“你們,”說著話,玄夜右手一指盤膝坐在天刑台正中的自家傻兒子,見這傻子一臉的無所謂,便回身用手指著天帝,咬緊了後槽牙,恨聲說道,“你們背著我三天前開的那個會,你以為我不知道?”
應淵撇了撇唇角,掀起眼皮翻了一眼自己父親,又立刻閉上了眼眸,認真開始打坐。
他心想本來就隻是二十道天雷,如今讓這人這樣一鬨,不知又要磨蹭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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