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淵心頭一顫,那日他確實生氣,很生氣。
氣白九思,更氣自己,氣自己沒有看好這弟弟,讓他遭了那許多罪。
此時,應淵聽見了白九思的這聲“不委屈”便又開始生氣,他唬著嗓子,聲音也陰沉了兩分,“不委屈?那什麼叫做‘與帝君春風一度已是小仙的福氣’?”
白九思變了臉色,雙手緊緊握住了應淵的肩膀,他現在不知該如何解釋,隻好磕磕巴巴的說道,“我、我心中確實……”
“誰又允許你這樣想?!”應淵挺直了身體,板平了一張臉,“情劫害人,將我好端端的弟弟變成了這樣。”
白九思一怔,他身體發僵,舌頭根發硬,支支吾吾的不知該說些什麼。
應淵漸漸眯起眼睛,將視線挪向了遠方,啟唇說道,“花如月……”
“不要,與她無關!”白九思打斷了應淵的話,見應淵將目光放在了自己身上,他忽的發起抖來,低垂著頭顱含糊道,“是、是誤會,她、她是被我連累。”
“你在害怕什麼?”應淵掐住了白九思的下巴,讓他仰頭看著自己,見白九思眼神兒發顫。
又想到了父親說過先下手為強的話,他怔了怔,蹙眉說道,“你怕本君殺了她?”
白九思挺直了腰杆,著急道,“你不能……”
“什麼?殺了她?”應淵嗤笑了一聲,“想要殺她,怎麼用的著本君親自動手?”
“不,不行!”白九思挺直了腰板,緊緊皺著眉頭,聲音懇切,“這件事情,真的與她無關,何況、何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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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淵眼睛越眯越緊,“你,知道了。”
白九思咬緊了後槽牙,雙手握住了應淵的脖子,堅定的說,“即使我死了,她也不能死。”
應淵一愣,做了個口型,說了‘滅世’兩字,見白九思又垂下了眸子,他便輕聲說道,“你不想承鴻蒙的道。”
白九思眉心跳了跳,偏過頭去,啞著嗓子說道,“這事與我無關。”
應淵心頭一軟,將白九思擁進了懷中,見白九思還僵直著身體,便輕聲在他耳邊說道,“弟弟呀弟弟,你為何如此心軟?”
白九思眼底發酸,輕聲說道,“我與她,在世間行走了千萬年,她看到了什麼,我管不著,我看到的,”
他頓了頓,咬牙說道,“我隻知道,隻要我還活著,她便不能滅世。我若是死了,那、那她如何,我便管不著了……”
“胡說!隻要本君在,你就不會有事!”
“我知道,你對敵人,從來不手下留情。”白九思抿唇搖了搖頭,雙眼直視著應淵,“阿月,不是敵人,她有她自己的道。”
應淵瞪圓了眼睛,“你就是因為這個,寧願自己受委屈,也不願將那隱患掐死在萌芽中,一絲一毫也不想傷害她。”
白九思搖了搖頭,勾起唇角微微笑了笑,“不僅是她,任何人,我都不願他因我而受傷。”
“如此心軟~”應淵歎了一聲,臂膀用力,將人緊緊箍在了懷中,“本君更加不能讓你受這些無謂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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