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懷疑,此事是我授意?”玉仞山目光之中閃過一道冷電。
羅雲欽的視線也落在玉仞山身上,他想到那日玉仞山來找自己的情形,此事,會否真和玉仞山有關?
“例行查問而已,玉兄不必擔心。”執法長老淡淡說道。
“他是我的弟子,來我住處有何稀奇?況且那時我也不在,怎會知道他為何前來。”玉仞山開口道。
“你不在?”執法長老眉頭一皺,“那當時有何人在?”
“當時我和夫人外出散心,可能隻有燕寒江在吧,你們可以找他來問問。”
玉仞山沒有隱瞞什麼,這種事,想掩蓋也掩蓋不了,燕寒江和錢皓楓做事如此不麻利,被人發現了蹤跡,就該由他們去解決。
反正,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參與過對付蕭沉,就算羅雲欽還有其他人可能會懷疑到他頭上,但那終究隻是懷疑,做不得數。
對待學院長老,沒有真憑實據,總不可能跟對付金霄宗和黑炎門一樣,直接定罪處置。
“燕寒江。”蕭沉抬起了頭,盯著玉仞山。
要不是玉仞山提醒,他險些忘了燕寒江這個人的存在。
“玉仞山,玉璿。”蕭沉喃喃低語,這麼說來,玉仞山,應該就是玉璿的父親了。
錢皓楓,是玉仞山的弟子。
這些人,都和玉仞山有關。
想到這裡,他看向了羅雲欽,將斷月城之事傳音告知了他。
“原來起因是這樣。”羅雲欽心中凜然,他一直以為蕭沉是和東域段氏有仇怨,沒想到,還有斷月城之事在。
“你放心,有大長老和執法長老在,一定能查個水落石出。”羅雲欽傳音回應道。
過不多時,燕寒江被帶到。
“見過諸位長老。”燕寒江躬身行禮,態度無比恭敬。
在學院長老麵前,燕寒江仿佛又變回了昔日溫文爾雅的謙謙君子。
“今日,你見過錢皓楓?”執法長老冷聲問道。
“是。”燕寒江如實回答,事情既已敗露,說自己全然不知,顯然不太合適了。
“你們,說了什麼?”執法長老問道。
“他說自己做了一件錯事,希望向玉長老坦白,不過,那時候玉長老不在,他便走了。”燕寒江開口道。
“他可有說自己做的錯事是什麼?”執法長老接著問道。
“我問了,但他並未回答,隻是說他已無法回頭,想要向師尊叩謝授業之恩,說完,便匆匆離去了。”燕寒江歎了口氣。
“還有呢?”執法長老凝視著燕寒江。
“沒有了。”燕寒江道。
“你們怎麼看?”執法長老看向其他長老,從燕寒江的口供來看,錢皓楓參與蕭沉之事已經坐實,隻是,要定其他人的罪,似乎證據還不夠。
諸位長老都沒有急著開口,仿佛在思考著什麼,倒是玉仞山率先表態了。
“是我管教弟子不嚴,以至於弟子犯下如此大錯而不知,玉仞山,甘願領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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