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天罡再度降臨天墓宗,指名要找在天墓前修行的兩人。
於是,暮瀾戰戰兢兢地走出,內心忐忑不安。
天墓宗宗主,還有其他宗門內的強者,俱都現身。
刹那間,一股銳利至極的眸光落在暮瀾身上,暮瀾麵色慘白,隻覺得自身的一切都無所遁形。
“天罡武皇!”天墓宗宗主忍不住開口了,斬天罡,竟以這種手段,窺探他天墓宗弟子嗎?
斬天罡瞥了他一眼,隨即神念收回,暮瀾不是他要找的人。
暮瀾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後背都涼透了。
“另外一人呢?”斬天罡又問道。
“天罡武皇到底意欲何為?”天墓宗宗主凜聲問道。
“我懷疑,他是漏網之魚。”斬天罡冷淡回應,“如今,他已不在天墓內修行,總不至於傷及他的性命,天墓宗應該沒有理由阻止本皇了吧?”
“去將人找來。”天墓宗宗主不悅地下令。
四大勢力,本暫時聽從荒山的安排,但荒山諸皇到來,親自鎮守入口,早已無需他們。斬天罡又如此霸道,他們之間的關係早就破裂。
但斬天罡終究是武皇,天墓宗宗主再不情願,也要給對方一點麵子。
“宗主……”俞千劍抬頭,麵露難色。
他早已在宗門內找尋了一圈,都沒有竹肅的下落,想來已經離開了。
“怎麼了?”天墓宗宗主看向俞千劍,開口問道。
“竹肅暫時不在天墓宗內。”俞千劍回稟道。
聽到這話,暮瀾的眼眸之中忽然閃過一抹鋒芒,不在?
“突然出現的新人?能夠吞噬死氣?暫時不在宗門?”暮瀾的腦海裡閃過諸多念頭,將這些念頭放在一起,他的心裡就生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他去了何處?”天墓宗宗主問道。
“他在天墓前吸納了太多死氣,超出了自身負荷,因而前往城內的一些藥閣,具體在何處,我也不知。”俞千劍隨口胡謅道。
“俞千劍,你要害死整個天墓宗嗎?”暮瀾對著俞千劍傳音道,窩藏蕭沉,這等事情,要是被斬天罡還有其他武皇知曉,他們天墓宗就得陪葬!
俞千劍眉毛一皺,沒有回應,更不會承認什麼。
“既如此,我就在這裡等著。”斬天罡如同一尊古佛,就這麼盤坐在天墓宗上空,神念籠罩而下,仿佛要第一時間得知消息。
天墓宗宗主神色更冷了幾分,淡漠道,“在下還有要事,請恕不奉陪了。”
說罷,天墓宗宗主徑直離去,隻留下斬天罡一個人在虛空上。
“我提醒閣下一句,若是一日之內,我見不到天墓宗的那名弟子,不管宗主有事還是無事,都得給我一個說法了。”
說罷,斬天罡閉上了雙眸,像是在修行,但神念卻沒有絲毫放鬆。
天墓宗宗主眸綻寒光,冷哼一聲後,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一日之內,他能出來?”暮瀾又對著俞千劍傳音問道,既猜出了竹肅的身份,自然就明白,他很可能不會再回到天墓宗了。
“不知。”俞千劍道。
“不知?整個宗門的身家性命,都掌握在你手裡,你卻說不知?”暮瀾冷笑一聲,“我提醒你,要是快到時間了他還不出現,我會將他的身份,主動告訴荒山的武皇。不管你們能不能活命,但我,必須活下去。”
“你無憑無據。”俞千劍神色微閃,底氣卻不那麼充足。
“你覺得,荒山的武皇,需要證據嗎?”
留下一道話音後,暮瀾邁步離去,隻留下俞千劍怔怔在原地,心中一陣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