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完年,劉礪就迫不及待想要回寧江縣了,這次劉艮派柳公公一起隨行。
這位柳公公曾在去年的會試中監考,深得劉艮的信任,這次跟著劉礪一起去寧江縣,倒不是為了伺候劉礪,而是要去與項溪談談琉璃的生意。
這個消息自然瞞不過太子和其他皇子,見連柳公公都跟著劉礪走了,大家心裡對劉礪的妒忌更是上升到了極致。
就在劉礪的車隊離開京城後不久,一個龐大的商隊遠遠地跟在了他們後麵。
這個商隊表麵看起來很普通,可若是有心人一看,很容易就能看出貓膩,他們的腳夫、車夫都是精壯漢子,身手非常利落,眼神也充滿了冰冷的殺氣,完全不像是普通的車夫和腳夫。
負責保護劉礪的暗衛們,早就發現了他們的不對,並在心裡冷笑不已。
比起這個冒牌商隊,他們就完全不一樣了。
車夫看起來那就是車夫,腳夫看起來就是腳夫,一個個穿著樸素、沒精打采,就像十天半個月都沒吃過飽飯一樣。
趕車的懶懶洋洋揮著鞭子,腳夫則躺在空車上睡覺,又或者擠在一起聊天吹牛。
用一號的話說,這才叫專業。
到了第一天的深夜,幾個暗衛的小隊長悄無聲息來到路邊的小樹林,開始商議怎麼應對後麵這幫不懷好意的追兵。
“白天我去看過,他們隻帶了五天左右的乾糧,所以五天之內必然動手。”
“那咱們先下手為強。”二號道,“明晚就摸過去,全部宰了!”
“不行,動靜太大。”
“那就這樣。”三號道,“派人去前麵路上,擺一個賣吃食的小攤,給他們下藥。”
“我看行。”
於是幾人合計了一下具體細節,便抽調了兩個會做飯的暗衛連夜出發,前往前麵準備。
第三天的傍晚,劉礪為了趕路,完美錯過了驛站。
不過這對“歸家”心切的他來說,在馬車上睡覺完全不是問題,就是辛苦了柳公公。
對於這位老太監,劉礪還是比較尊重的,畢竟是宮裡的老人,服侍父皇陛下幾十年了,於是看到路邊有個簡陋的茶攤,便讓車隊停下,讓老板煮點東西吃。
茶攤老板是一對兄弟,兩人又聾又啞,賣的東西除了茶水、糖水,就隻有素麵條。
不過在這種寒冷的時節,能有一碗熱騰騰的麵條,也比整天吃乾糧強很多了。
後方三皇子派來的人,很快來到了茶攤,見劉礪他們停了下來吃東西,便也假裝趕路累了,準備在這裡吃點東西再走。
劉礪和柳公公並沒有發現這對人馬的不對,吃了麵條後便回了馬車,今晚準備就在這裡過夜,明早再吃點麵條好上路。
三皇子派來的人,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吃過東西後,便在前方不遠處也停了下來,他們準備今晚就動手。
結果安頓下來後,一個個都漸漸感到有點疲倦,加上晚上要搞事,所以這些人便早早地開始休息。
這一睡,就再也沒有人醒來。
到了深夜時分,十幾個暗衛悄然無聲地來到,再給每人灌了半碗致命的毒藥,然後將他們擺成在馬車上睡覺的姿態,這才又悄然離去。
第二天劉礪的車隊經過時,看到這個商隊的人都在睡覺,自然也沒人多事,其它過路的人也是以為他們在休整。
一直到兩天後,終於才有當地的人發現了不對,但什麼都晚了。
三皇子派來的那些人,身體都已經開始發臭了,而那對擺茶攤的聾啞兄弟,也早就不知所蹤,隻剩一個破爛的小攤。
至於當地的官府要怎麼追查,這就不關暗衛的事了,因為他們隻管殺,不管埋。
……
半個月後,劉礪平安無事地回到寧江縣,暗衛們也各自解散,分開回到了隱藏的山穀繼續訓練。
柳公公的到來,是在項溪的預料之中。
畢竟她開出的條件太具有誘惑力,因為即便是皇帝,也是要賺錢的。
“柳公公,好久不見。”
對劉二傻和項溪,柳公公的印象可是特彆深刻,當初劉二傻考中狀元時,還是他領著去殿試,項溪還給他送了不少銀子。
而這次,他更是代表陛下,來跟項溪做生意的。
所以柳公公對劉二傻和項溪也特彆客氣,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斷過。
安排好住處,柳公公換上一套普通人的衣服,頭發上的發髻也解開了,看上去就是個生活稍微有點富態的老人家。
項溪就領著他來琉璃工坊,當看過琉璃的生產過程後,柳公公的讚歎就沒有停過。
“項夫人,如此巧奪天工的技藝,難怪陛下都如此看重。”柳公公道,“就是不知石頭大師在哪兒?陛下還賞賜了他一些東西。”
既然要跟皇帝合作,項溪覺得有些事就彆藏著掖著了,於是將小石頭叫到跟前:“他就是石頭大師。”
柳公公整個人都不好了。
連陛下都很尊敬得石頭大師,竟然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孩?
“項夫人,咱就彆開玩笑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