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張春華和陳建國躺在床上。
經過今晚那一遭,張春華和陳建國已經和好如初。這會,陳建國再也按捺不住,要張春華給他講講房子啥樣。
“那房子就在凡凡小學對麵,最底下有個郵政銀行的那棟樓,咱家買的房子在6樓,兩室一廳平。之前的房主是一對退休老夫妻,退休以前也是在凡凡的小學教書的。房子有點舊,不過愛護得倒是不錯,回頭咱自己好好打掃下,添置點東西就能住,也不用重新裝修。”
陳建國疑惑,聽張春華的描述,房子除了樓層高了點也沒其他缺點啊,位置還在小學對麵,應該搶手的很,怎麼就被張春華買到了呢。
思及此,陳建國也就問了出來,“你咋知道的這個房子,找的房產中介麼?”
張春華一臉得意,“房產中介那能有這麼便宜?光是中介費都得大幾千了。你記不記得朱姐?就那個胖胖的,總來咱家買豬頭肉,每次讓加好多蒜的那大姐?”
張春華一說到加好多蒜陳建國就知道是誰了,海城這邊的客戶很少有口味重的,倒是經常有客戶讓陳建國不放蒜,加幾倍蒜的就那一個大姐。
“哦,是她呀!她家的房子麼?看她年紀也不大,應該沒到退休的年紀啊!”
“不是朱姐家的,朱姐單位有個同事是之前房主家的兒媳婦,她們閒聊的時候說到了這套房子。房主老夫妻兩個現在爬六樓太吃力,就想把房子賣了,搬去和兒子媳婦一起住電梯房。正好我之前也和朱姐說了想買個房子,這一牽線,可不就皆大歡喜。”
張春華也沒想到,之前隻是和客戶的隨口一聊,竟然真給她撿漏了一個好房子,真是無巧不成書。
“那還真是巧,但這二手房能給落戶麼?”陳建國也感到新奇,不過他還是擔心。
這些年海城的戶口是越來越值錢了,陳建國看廣告傳單上寫著送戶口的都是些新樓盤,一平方都要三四千。十萬塊錢在這個年代雖說是不少,但和海城其他房子比起來真算是很便宜了。
說到這張春華就更興奮了,“你以為我為啥急著買這房子?我都打聽過了,姚老師家兒子就在房管局那邊工作,兒媳婦是公安局文職人員,專門管戶籍的。今天去過戶的時候就是他兒子找了熟人,一會就給我們辦好了。我都問好了,等後麵遷戶口的時候,人家保證咱戶口能遷過來。”
要不是因著這層關係,張春華也不至於這麼急吼吼就買房,怎麼著也得考慮考慮,這可是房子呢,又不是菜市場的大白菜。
“那人家可彆忽悠你啊,到時候錢已經給了,誰管你戶口不戶口的。”陳建國還是不信,這年頭求人辦事都得帶不少禮,還要三請四請的,他不覺得能像張春華說的這麼容易就把事情辦了。
張春華無語,這大老粗竟然還敢質疑她的辦事能力。
“你以為我傻啊?房款九萬八,今天給了八萬,剩下一萬八的尾款等年後遷了戶口再給,到時候直接給姚老師兒媳,也不用經老兩口的手。”
“哦哦哦,這還差不多。”陳建國這會信了,就為了這尾款,人也得幫他們給戶口遷了。
房子買了,張春華也有心思打趣陳建國了,“你三弟那八萬塊錢,還借不借啊?人家可也等著買房呢!”
陳建國苦笑,這娘們真是殺人誅心,自家有多少錢她不清楚麼?哪裡還能拿得出來八萬塊錢。
這些年陳建國和張春華兩人早出晚歸,確實賺了一些錢,每個月店裡盈利也都有個小兩萬。在這個普遍工資隻有一兩千的年代,做生意還是很賺錢的。
但陳家賺的多,花的也多啊!房租水電,陳一凡的學費、興趣班費用,一家人的吃喝用度,人情往來一筆筆算下來都是錢。
而且陳家的店也不是一開始就能掙這麼多錢的,也就這兩年才有這麼多。
所以這些年下來,彆人眼中陳建國夫妻自己當老板的,肯定掙了不少錢,但隻有他們兩人知曉家中的存款隻有十來萬,這個數字說出去都沒人信,但事實就是如此。
因此,在張春華花了十萬塊買房之後,陳建國當然沒法再借那麼多錢給陳建黨,雖然他愛護這個弟弟,卻也不能讓自家日子過不下去。
陳建國隻好嗡聲道,“哪還有錢借,等過年回去再說吧,到時候看其他親戚出多少。”
張春華樂了,可不是嘛,這個家就不能有太多錢,不然老家那些親戚就跟狗鼻子似的,聞著味兒就來了。
“睡吧!不早了!”
張春華有些累了,卻也很滿足,今天真是充實的一天啊!
夫妻二人已經睡去,但隔壁的陳一凡還處於興奮之中。
黑夜中,陳一凡瞪大著眼睛,時不時發出“咯咯”的笑聲,這大半夜要是被不知情的人看到,可能還會被嚇到。
沒辦法,陳一凡真的太激動了,這可是房子啊,海城的房子!從此她也是有房一族了。
上輩子陳一凡一直在老家發展,不管是讀大學還是工作都沒有出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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