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一點,彆把東西摔壞了!”
“這個,這個也帶上去!”
陳一凡煩躁地翻了個身,誰啊,一大早就這麼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等她坐起來看了眼床頭的鬨鐘,才五點半,陳一凡頓時火氣更大。
雖然夏天的五點半,天已經大亮了,但也不能這麼吵不讓人睡覺吧!
現在的天氣本來就熱,好不容易早上涼快點,還被人吵醒了,任誰都不會有好臉色。
陳一凡氣呼呼地將搭在肚子的涼被一掀,穿上鞋子就往客廳窗戶那邊去,她倒是要看看是誰這麼沒素質,一大早在搞什麼?
陳一凡探出頭,看見的就是陳若琳正在指揮工人搬東西,看樣子是搬家。
旁邊陳家禮坐在輪椅上,身後扶著輪椅的竟然是自己班上的副班長戚洲禾。
許是有所察覺,戚洲禾抬頭,看到的就是陳一凡穿著睡衣,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半個身子探出窗戶的畫麵。
陳一凡剛睡醒,還有些蒙圈,戚洲禾怎麼會在這裡,還和陳爺爺站在一塊。
和人一對視,陳一凡才反應過來,救命,她牙沒刷臉沒洗的樣子,就這麼被同學看見了,還是一個和她不太熟的同學。
陳一凡“嗖”的一下將頭縮回來,她的形象啊!
“你怎麼這會就起來了,陳校長今天出院,後麵他外孫要搬過來一起住。”
張春華見到站在客廳的女兒,有些奇怪。
最近每天都是36,37度的高溫,也就早晚涼快些,晚上怕光線不好看不清,陳若琳就提前和鄰居們打了招呼,今天早上早一些搬過來。
這棟樓本來就是退休老人多,都起得早,這會已經有不少人去晨練了。
陳若琳昨天也來陳一凡家說過了,隻不過那會陳一凡在洗澡,是張春華開的門。
所以,這會隻有陳一凡被吵醒了。
“陳爺爺今天出院麼?之前怎麼都沒聽說?”陳一凡問張春華。
“你陳阿姨昨天來說的,正好那會你去洗澡了。”
既然陳一凡已經醒了,張春華就催著她去刷牙洗臉,這大夏天,睡多了還容易頭疼,醒了正好一起吃早飯。
陳一凡原本以為這一次發病以後,陳爺爺會搬去和兒女一起住,沒想到竟然還會住在這裡。
機械地給牙刷擠上牙膏,又送進嘴裡,陳一凡一邊刷牙一邊漫無邊際地想著,沒想到陳爺爺竟然是戚洲禾的外公。
前不久她才感慨他們班副班長多才多藝,沒想到轉頭人家就變成自己的新鄰居了,這世界還真是怪小的呢!
不知道是樓下已經搬完了,還是刻意收斂了動靜,後麵陳一凡倒是沒再聽見什麼聲音了。
陳一凡也就沒再放在心上,要是肖慧搬過來了,她還會去串個門,和戚洲禾又不熟悉,她才不要去打招呼。
今天籃球隊那邊放了一天假,天氣又熱,陳一凡就在家待著沒出門。
原本她就是去打個醬油的,結果現在天天都要去點卯,下個月還要代表學校去區裡麵參加團體比賽。
陳一凡深深歎了口氣,這算不算是愛好變成了工作?
雖然才上午十點,但是已經很熱了,陳一凡打開冰箱,給自己拿了一個綠豆冰棒。
這一入夏,張春華就整箱整箱地往家批發冰棒,陳一凡一天能吃兩三根,就這,還是她有意控製以後的數量呢。
明明在她的記憶中,小時候的夏天沒有這麼熱,怎麼真重生回來了,還是給她熱的不行呢,難道是因為她家在六樓?可是樓上還有半層閣樓啊。
沙發上麵早就被張春華鋪上了麻將涼席,陳一凡整個人躺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吃冰棒。
沙發前麵的茶幾上還擺個盆,盆裡放著幾個凍起來的礦泉水瓶子,裡麵是陳一凡前一天晚上裝的自來水,風扇正對著這邊吹。
這是她自己想出來的降溫措施,這種大熱天,風扇吹出來的風都是熱的,有了這幾瓶冰,才能感覺到一絲涼意。
不過陳一凡還是決定,等家裡外債還清了,一定要勸爸媽裝個空調,這種天氣,沒有空調的日子也太難熬了。
門外傳來敲門聲音。
“來啦來啦!”
陳一凡跳起來,穿上拖鞋,舉著吃到一半的冰棒,去開門。
竟然是戚洲禾,陳一凡有些愕然,他來找自己乾啥,他倆在班裡都沒講過幾句話。
戚洲禾將手中的果籃遞給陳一凡,“我外公讓我送來的,家裡水果太多了,夏天也放不了多久,就給鄰居們都分一點。”
“這麼多啊!要不再拿點出來給彆家?”
陳家禮既然是中學校長,自然學生多,大家去醫院看望帶點水果鮮花也很正常。
不過陳一凡還是覺得這個果籃也太大了,這家裡到底是有多少水果啊!
“彆家都送過了,你這是最後一家。”戚洲禾解釋,不過他沒有說,送到彆家的都是散裝的,隻有陳一凡家的是果籃。
拋開同學的身份,陳一凡還救了外公,就一個果籃,戚洲禾自然會留給陳一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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