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怎麼還沒醒,剛剛護士量了體溫,不是說燒已經退了麼,照理說應該要醒了啊。”
“要不去叫醫生過來再瞧瞧吧。”
“醫生才來看過,說沒事,要不直接喊醒吧,等會該吃藥了。”
……
陳一凡隻感覺自己這一覺睡得極沉,很開心,很滿足,甚至不願意醒來。
不知道是不是身體也聽到了自己的心聲,陳一凡感覺眼皮都有些重,睜不開來。
恍惚中,她好像聽到了爸媽的聲音。
“凡凡?”
“凡凡,彆睡了,該起來吃飯了。”
對,要起來吃早飯了。
腦子裡劃過這樣一個念頭,陳一凡緩緩睜開眼睛。
讓陳一凡感到意外的是,睜開眼看到的並不是家裡熟悉的房間,而是一片雪白的牆麵,鼻間還有一股似有若無的消毒水味道。
這是哪裡?
陳一凡有些不明就裡,看這裡有點像醫院啊。
她不是好好的在家裡睡覺嘛,怎麼突然跑醫院來了?
還不待陳一凡理清楚思緒,一直在關注著她的張春華和陳建國已經發現她醒了。
“凡凡你終於醒了,昨天晚上真是嚇死媽媽了,你這孩子難受怎麼不知道提前說,都燒到40度了,要不是小靜半夜發現你不對勁,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呢。餓不餓?身上還難受嗎?有沒有想上廁所?”
陳一凡一醒,張春華一連串的話就冒出來了。
發燒?
陳一凡在這一大段話中準確提取出了關鍵詞,原來她發燒了啊。
“媽……”
剛張口才說出一個字,陳一凡就發現自己嘴巴乾得難受,嗓子也啞了,根本講不出話。
她想抬手摸摸自己的嘴唇,才稍微動了一下,手上就傳來一陣刺痛。
“哎——彆動,在打吊水呢,最後一瓶了,還有一點掛完就可以拔針了。”
張春華眼疾手快,一把摁住陳一凡紮了針的那隻手,不讓她動。
馬上都要結束了,萬一弄掉了還得再紮一針。
“是不是嗓子難受?來,先喝點水。”
陳建國扶著陳一凡緩緩坐起來,端來一杯溫水,慢慢喂給她喝。
喝完一杯水,陳一凡才覺得自己稍微好了一些,不過嗓子和嘴巴還是很痛。
紮針的手不能動,陳一凡就用另外一隻沒有紮針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
一嘴的燎泡,都結痂了,難怪這麼疼。
看到陳一凡的動作,張春華心疼極了,看昨晚把孩子燒的,嘴都成這樣了,肯定很疼。
“有沒有胃口?要不先喝點粥吧,這還是姐姐一大早在家煮的,肚子裡有點東西才好吃藥。”
張春華詢問著陳一凡的意見。
見她點頭,才從保溫桶中舀了一碗濃稠的白粥,一勺一勺喂給陳一凡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