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靜得很，能聽到兩人還沒緩和下來的呼吸聲。
顧誠撩了下楊雪的碎發：“發生什麼事了？”
楊雪抿唇：“沒發生什麼事。”
過了會兒，楊雪靠在顧誠胸口，很輕地說了一句話。
顧誠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複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楊雪眨眨眼：“我說，你要了我吧。”
顧誠扶著楊雪坐直，很嚴肅地看著楊雪：“你在想什麼呢？不是說了等畢業我們結婚了再說嗎？”
“為什麼一定要等我畢業？青瀾跟周寅大一就結婚了呢！”
“那是他們。”顧誠還沒有屬於自己的房子呢，所以他不想結婚那麼快。
沒有誰比他更想早點把楊雪娶回家！
楊雪撅嘴：“那我們結婚。”
“等畢業，沒多久了。”顧誠笑了下，“最近房改政策出來了，我可以把這套房子買下來，以後當婚房，還有你之前說也想要個四合院，等明年我也會買下一套的。”
楊雪低著頭，不知道怎麼開口。
看得顧誠心疼的很，他正要開口說話，楊雪說了句：“我想出國留學。”
顧誠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他眉心皺出川子紋。
室內安靜下來，兩個人誰都沒說話，氣氛僵持著。
楊雪說完話了根本沒敢抬頭看顧誠，怕看見顧誠難受。
最後先開口打破僵局的是顧誠，他嗓音很啞：“已經確定了嗎？什麼時候去？”
楊雪搖頭：“還沒跟我爸媽說，我想先告訴你。”
顧誠嗤笑了下：“先告訴我？也就是不管我怎麼說，你都一定要出國了是嗎？”
楊雪抓著顧誠的手：“我看了很多雜誌，和國外的報刊，我想去外麵看看這個世界。”
顧誠沉默了會兒：“我確實會難受，但你要是真心想出去，我也會支持你。”
楊雪瞪了下眼睛，似乎沒想到顧誠這麼容易就鬆口了。
顧誠看著她的眼神，忍不住笑了：“你這是什麼表情呢？”
楊雪不好意思：“我以為我們會吵架，我害怕你又要像之前那樣分手。”
顧誠擰眉：“吵架不至於，至於分手不分手，你出國萬一看上彆人了，我總不能還等著你吧？”
“不會！”楊雪否認得極快，“我不會看上彆人的，那邊的人聽說身上臭臭的，年紀大了身材走形………”
顧誠嚴肅地看著楊雪：“你就是因為要出國，所以想先把自己給我？”
楊雪不吭聲，也不敢看顧誠。
顧誠敲了楊雪一栗子：“你真的是，想要氣死我？本來年紀就比你大幾歲，你這麼作我，怕我活太長？”
楊雪撇嘴：“不是……”
顧誠哼了聲：“我要是真的要了你，你知道這叫什麼嗎？”
楊雪不解地看著顧誠：“這叫什麼？”
顧誠：“這叫流氓！是要抓去挨槍子的！”
楊雪小聲說：“哪有這麼嚴重，你不說我不說誰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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