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歡雖然嘴上這麼說,但眼神中卻帶著一絲寵溺和無奈。她知道嬿婉在這宮中生存不易,為了自保不得不有些小心思,但她還是希望嬿婉能對她多一些信任。
“哪有……”
嬿婉連忙反駁,臉上卻帶著一絲心虛的笑意。她眼睛一轉,立刻想到了一個轉移話題的辦法,
“皇上新賞了好茶,不如姐姐來嘗嘗鮮……”
說著,嬿婉也不顧意歡的反應,嬉皮笑臉地纏了上去,拉著意歡的胳膊就往內殿走,一邊走還一邊興致勃勃地介紹著那茶的好處。
她的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意歡被她拉著,無奈地搖搖頭,卻也沒有拒絕,跟著她一起走進了內殿。
……
端午過後,家宴上的事被告一段落。
而經受七公主那顆帶有花生碎粽子的宮人,都被嬿婉以公主還小,不能重罰,免得傷了公主的福氣為由,小懲大誡一番。
說是懲戒,實際上也是雷聲大雨點小,背地裡拿賞賜貼補過去了。
端午過後,那日子便如同被烈日點燃一般,逐漸炎熱起來。熾熱的陽光烘烤著大地,空氣中彌漫著燥熱的氣息。
皇帝見此情形,便依照舊例,帶著後宮一眾妃嬪,與太後前往圓明園避暑。
圓明園,那是一處清幽之地,綠樹成蔭,碧波蕩漾,微風拂過,帶來絲絲涼意。與皇宮相比,這裡雖同樣美輪美奐,卻少了皇宮那般的戒備森嚴。
在這看似寧靜祥和的避暑之地,便給了厄音珠趁機告發的絕佳機會。
自端午一事後,如懿便又回到原先的模樣,整日待在房裡鬱鬱寡歡,連日常的晨昏定省都省了。
即便有容佩重新回到身邊侍奉,也不見好。
容佩回去後,做回了最低等的灑掃嬤嬤,平日裡都是玉容在看顧著。
玉容知道這個容佩不是個好的,所以多數時候都不許她近如懿的身。
知道這是皇上派來的人,容佩這些日子在慎刑司和浣衣局的多重折磨下也學會了收斂,並未敢僭越,老老實實聽玉容的指揮。
原本日子該是安安靜靜的過下去,可皇帝的召見,突然打破了平靜。
準噶爾之事已經即便處理完畢,餘下的部落整頓也在有條不紊地慢慢進行。經過這段時間的忙碌,皇帝終於難得有一日空閒。
這日,陽光明媚,圓明園中的夏景美不勝收,皇帝興致大發,打算就這如畫的美景作畫,便召嬿婉在一旁伺候筆墨。
嬿婉精心準備後,來到皇帝身邊,她麵帶微笑,在皇帝身旁幫著磨墨。
畫紙才鋪上,還未等皇帝開始構思畫麵,就聽見進忠匆匆來報:“皇上,豫妃求見。”
聽著進忠的通報,皇帝手中畫筆一頓,臉上閃過一絲不悅。
他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說道:“豫妃不通畫作,還是先讓她回去吧,改日朕再傳她。”
皇帝正在興頭上,不想被人打擾,。
說完他提筆剛要落下第一筆,卻看見進忠還是愣在原地。
等他抬頭,目光緩緩落在進忠身上時,那眼神中帶著一絲威嚴和詢問。
皇帝停下手中的動作,靜靜地看著進忠,等待他的解釋。
進忠感受到皇帝的目光,小心翼翼的開口:“奴才們按皇上吩咐,在門口守著不許任何人來打擾,可是豫妃娘娘說,她有要事稟報,今日非見皇上不可,所以這才……”
進忠的聲音越來越小,說到最後,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說完,進忠將頭埋得更低,腰也弓得更低,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
見皇上遲疑,嬿婉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戲謔,隨後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袖。
她輕聲勸道:“皇上,豫妃妹妹雖然有些嬌縱,但臣妾與她相處下來,也知曉她卻也是個識大體的。今日如此莽撞地求見,想必是真有要緊之事呢。皇上您一向英明,不如就見一見吧?說不定真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您定奪呢。”
嬿婉的聲音溫柔婉轉,如同春日裡的微風,輕輕拂過皇帝的耳畔。
聽到她的話,皇帝微微皺了皺眉,但還是聽從了嬿婉的建議。他有些不耐煩地放下手中的畫筆,輕輕歎了口氣,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袍,帶著嬿婉緩緩走到一旁的廳中坐下。
才沾上椅子,豫妃便急匆匆的進來了。她的腳步匆忙,臉上帶著焦急的神色,甚至都沒來得及整理好自己的儀容。
一進廳門,看到皇帝和嬿婉已經在座,她連忙耐著性請安。
“臣妾給皇上請安,給貴妃娘娘請安。”豫妃厄音珠匆匆走進廳中,趕忙行禮說道。
她的聲音略顯急促,行禮的動作也稍顯匆忙,眼神中更透露出一絲焦急。
“快起來吧,進忠說你有要事,非要見朕,說罷,究竟是何要事,令你如此急色。”
皇帝坐在椅子上,看著厄音珠匆忙慌張的樣子,微微蹙眉。
厄音珠站起身來,先是看了身側的進忠,然後深吸一口氣,信誓旦旦的開口:“還請皇上屏退左右,臣妾所說,事關皇家顏麵,除您與貴妃娘娘,不可有第四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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