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永璂沒能葬於太子陵,隻是在太子陵旁單獨修建陵墓。
他葬得比如懿體麵些。內務府撥款七千餘兩修築陵寢。十二貝勒陵墓在同年五月修成,金棺才得以下葬。
他生前並未留下子嗣,皇帝下令將並將永瑆第四子綿偲過繼為嗣,由永璂遺孀,博爾濟吉特氏撫養。
金棺下葬後,海蘭急不可耐的找上門來。
“給皇貴妃娘娘請安。”
“愉妃今日前來,所謂何事啊。”
永壽宮主殿裡,碩大的冰盆散發著陣陣寒氣,將夏日暑氣驅趕得一乾二淨。
見到海蘭,嬿婉隻是繼續低頭看著手上的書,麵上一副平淡模樣。
永璂是姐姐存世唯一的骨肉,如今連他也去了,叫她如何能沉得住氣?
“當年,你讓我等,可是我等了那麼多年,如今永璂也走了,我等不下去了!”
海蘭急不可耐的嚷著。
連姐姐的最後一絲骨肉都沒護住,這讓她日後下去,如何麵見姐姐?
“等不下去,那就彆等了。”
嬿婉合上了書本,抬眸看向她。
什麼?
海蘭下意識的擰眉。
“既然等不及了,那就彆等了。”
嬿婉耐著性子重複一聲道,眼底帶著寒冰。
此話一出,殿裡突然安靜下來。
海蘭沉靜良久,最後問道:“那……我該如何做?”
“皇上如今的身子也就老了,年輕折騰太多,如今風輕輕一吹就能散架,老人嘛,中風偏癱什麼的,不是常事麼?”
嬿婉說完,將那本醫書遞到海蘭手上。
她看著她,眉眼帶笑,可眼裡的鋒芒卻冷得厲害。
那醫書看起來半新不舊的,有些有些頁腳還卷曲著,看起來像是被人翻看過許多回的樣子。
海蘭抬手接過那本醫書,思緒湧得厲害。
“機會就放在你麵前,可彆讓本宮失望啊……”
殿裡蕩著嬿婉的話,海蘭拿著那本醫書,做夢似的走出了永壽宮。
她盯著那書上的字出神。
隱忍幾年,如今,就這麼容易麼?
“主兒,這樣的事交給她去辦,可萬一她若是要報複咱們,將此事說出去……”
等人走後,春嬋才匆匆進來。
她看著海蘭走去,心裡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