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垂上麵穿了一個洞,讓它彆愈合。”
薛嵐有些不解:“為什麼?”
“戴個耳墜吧,好看。”
薛嵐側臉看著許清荷戴著的耳墜,紫色的晶玉花瓣在晚風之中微微搖動。
“煉器的時候,不方……”
薛嵐剛想拒絕,耳垂就是微微一涼,許清荷施了一個療傷的小術法,在她耳垂上麵穿了東西。
薛嵐抬手一摸,是一個珠墜,入手微涼。
薛桐在對麵已經看呆了。
薛嵐是個樸素的人,這個薛桐知道,玄煌宗裡麵的大家也知道。
她穿衣服永遠是齊齊整整的一身同色,人是好看的,卻總是讓人抓不住重點。
一身黑的時候像是夜幕之下的陰影,一身白的時候像是天邊的一縷薄雲。
看著都……
看著都淡淡的,像是對這世間沒有任何留戀。
薛桐突然眼眶有些發熱,和許清荷一道看著對麵的少女,少女頭發有些散亂,一襲黑衣像是驅散不儘的烏雲,看上去有些陰沉。
但是那耳垂之上的一顆紅珠驅散了這份陰沉。
少女溫軟的眉眼平添了幾分銳意,眉眼深深。
那紅豔如血的玉珠在一身黑色的薛嵐身上,像是溫軟周到,沉穩持重之人唯一的破綻。
訴說著她並不是溫軟之人,她也曾一道請判符立即殺人。
訴說著她並不周到,她也曾以築基之修為插手金丹之戰,一入陣,生死天定。
薛桐心想著,就該是這樣的。
麵前的薛嵐,不是那個流落街頭的孤女,也不是前一世隻手遮天的妖君。
她隻是薛嵐,隻是玄煌宗寂元峰的大師姐薛嵐,是對師弟師妹永遠溫軟的薛嵐。
是會替陸家村女子打抱不平的薛嵐。
……
薛嵐看著薛桐的表情有些莫名其妙,抬手揪了一下耳垂上麵的玉珠開口:“怎麼了?”
薛桐一下子回聲,小姑娘拍著手叫好:【好看,彆摘下了了。】
彆做偽裝的溫軟周到大師姐,也彆做高高在上冰冷的妖君。
去做薛嵐,成為自己的心之所向。
薛嵐眯起眼睛,看見了薛桐身上越發明亮的魂光。低頭輕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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