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得越高,摔得越慘那句話你沒聽過嗎?”因為休息不好,薑珊眼下有團烏青,皮膚蠟黃暗沉,顴骨被曬出了淡淡的斑痕,說話時扯著脖子,眼睛突出來,看著十分駭人。
“哈哈哈哈……我等著你摔下來,彆得意太早了,到時候哭給我看,我都不會同情你的。”
薑棗看她這樣子,心理反而更痛快了:“是嗎,就怕我飛的更高,你也在泥潭中陷的更狠了,我隻會越來越有錢,而你,會過的越來越慘的。”
“讓我算算,你現在最在意的就是工作了吧,唯一一個能讓你提現自我價值的工作,萬一沒了,黃了,蕭明生會不會拽著你的頭發,把你腦袋按水缸裡淹死你呢?”
薑棗是廠子裡的大紅人,她想搞死誰簡直是輕而易舉,隨便抬抬手都能碾死一個人。
薑珊瞬間害怕了。
不是怕沒有工作,怕的是薑棗後麵那句話,蕭明生怎麼收拾她。
她眼睛微微閃爍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姐,我錯了,我不該用那種語氣說你,你彆和我一般見識,我就是個蠢貨,頭發長見識短,嘴巴笨不會講話,我對你沒有惡意的,求求你彆動我的工作好不好?”
“我求求你了,你放我一馬吧。”
薑棗挑了下眉,笑容含著某種說不清楚的意義騎車離開。
她故意吊著薑珊的胃口讓薑珊難受。
沒有得到確切回複,薑珊徹底崩潰,她追著薑棗的自行車大叫:“薑棗我說的話你有沒有聽到,我問你話呢,你為什麼不回答我?”
“薑棗你彆走,我求求你回答我……再不回複我,彆怪我對你不客氣,薑棗!!薑棗!!!”
薑珊剛才看到人了才跑,她騎車走了,路人看不到她和薑珊說話,就看到薑珊在發狂,像個瘋子一樣追著薑棗的自行車跑。
路人都為薑棗捏了把汗。
薑珊追了十幾分鐘,差點沒累死,停在半路捂著肚子呲牙列嘴的,瑪德岔氣了。
薑棗心情非常不錯的騎車到廠子,騎到門口被蘇淮州攔住。
天氣熱,蘇淮州穿著淺藍色上衣,白色料褲,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薑棗,我想和你聊聊。”
人來人往,薑棗不想和他談,沒說話,淡著臉往裡麵騎去。
“談一談吧,不會讓你失望的。”
薑棗騎自行車平時到的比較早,有人路過,還不算太多,她把車停下:“你想說什麼?”
微風徐徐,吹起薑棗額前碎發。
她紮了倆低麻花辮子,辮子比較長,辮子尾巴紮到上麵用嫩黃色發帶綁起來,清純好看,像朵兒花一樣。
做廚子的,沒有幾個能長成她這樣。
蘇淮州看到她,就好像看到照片中,身邊人口中的沈語活了過來:“想和你談筆生意,把雨山酥的配方賣給我,一千塊錢,一千塊是你兩三年的工資吧。”
“你是孫立根的徒弟,他不會生氣的。”
“如果他和你生氣,你可以找我,我也給他一筆錢,你看怎麼樣?”
他有想過直接把薑棗的手廢了。
比賽那天看到她男人,他放棄了這個想法。
蕭家的人,還是蕭家最出眾的小輩,蘇淮州不敢輕易動,聽說蕭水生很寵溺薑棗,男人嘛,沒有幾個不貪圖美色的,薑棗這張臉是有受寵愛的資本的。
薑棗想也沒想:“不怎麼樣,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執著於雨山酥,那是我師傅的東西,他不想教給彆人,我會尊重他的想法。”
蘇淮州收起笑容:“行,到時候你彆後悔。”
薑棗手握著車把,一腳踩地,一腳踩著腳蹬子,眼睛在他身上看了一眼:“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