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飄著小雨,井水特彆涼,剛出生的孩子吃喝拉撒都在床上,早上到晚上的尿戒子就能攢一盆。
薑珊想燒點熱水洗尿戒子,被丁秋劈頭蓋臉罵一頓:“用熱水洗?你咋那麼金貴,家裡天天燒柴給你弄熱水,咋不美死你!”
無法,薑珊隻能用涼水搓尿戒子,冰涼的水很難搓乾淨,她隻能一點點洗,抓起臟的地方,慢慢洗,一盆尿戒子洗了一個多小時,累的她腰都快散架,進屋也不能歇著,還要伺候孩子喝奶,給蕭明生端洗腳水。
累的她也沒太多精力去想薑棗。
比起薑珊的日子,薑棗簡直太舒服了。
蕭水生剛把洗腳水倒了,她腳溫乎乎的,鑽進被窩研究新麵點花樣。
他進屋,薑棗好奇的指著桌上的信封說:“你等會兒打開看看,裡麵是什麼。”
蕭水生把門插上,天氣冷,他把窗子一並關嚴。
關好窗子順手拿起桌子上的信封,坐在床邊撕開了信封封口。
薑棗把本子和筆放到枕頭邊上,爬過去從後麵抱住蕭水生,怕薑棗掉下去,蕭水生用一隻手拖著她,另一外一隻手拿著信紙。
說是信紙,不如說是一份蓋了章的財產分割證明。
一式兩份,另一份在公家的公證處,這份給了蕭水生,日期是一個月前。
薑棗從頭看到尾,咂舌道:“爺爺奶奶……把值錢的家底都留給你了!”
是她也震驚啊。
上麵寫了都有什麼具體遺產,比她想的多多了,那不隻是錢,還是一種尊貴的證明,留好傳下去,子孫後代隻要不是特彆窮凶極惡的人,都能保證安安穩穩,風光有錢的活下去。
“他們二老……原先竟然做過這樣的貢獻!”
“家裡人都知道嗎?你知道嗎?”
蕭水生顯然也有些意外。
“知道一些,但是不多,想必我爹,和大爺都不知道這件事,其它兄弟姐妹也不知道。”
相比薑棗,他稍微驚訝了一瞬恢複平靜。
他把信紙疊好,放回信封遞給薑棗:“給你。”
這麼重要的東西,他就給她了?
拿著它,就算拿著家裡最重要的東西,雖然上麵是蕭水生的名字,擱她手裡,那意義也是不一樣的。
蕭水生以後敢對不起她,她可以拿著這份財產公證找人說理去,甚至可以把這件事捅出去,讓其他人都過來分這份錢,不讓他消停。
他是個聰明人。
聰明人是不會把把柄放彆人手上的,可他……
薑棗震驚之餘,還是把東西接過來,想了半天,把信封放到塑料袋裡,又裝到餅乾盒子中,不放心用布包上,鎖進櫃子中。
“爺爺把它放櫃子上麵了,我剛才不知道是什麼,不覺得擔心,現在想想,爺爺膽子真大。”
蕭水生哪裡見過這樣的薑棗,覺得很有意思,他半靠在床上,慵懶的舒展著長腿,眼裡帶著寵溺看著薑棗小倉鼠一樣藏東西的舉動。
“一式兩份,沒什麼可怕的。”
薑棗可不覺得,她放好了,心裡還不安穩:“你覺得這安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