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大夫,你們夫妻間既然不想要孩子,那就好好避孕,怎麼能一邊不做措施,一邊又打掉孩子呢?”
“如何吃藥避孕,這種措施你身為大夫難道還不懂嗎?”
張大夫也是做娘的,看到好不容易懷上的孩子因為這件事流掉,心裡也替他們難受,見蕭明生麵色難看,她說了幾句走了。
十幾分鐘後,丁秋把孩子們送到老爺子和老太太那邊看著,著急忙慌來到醫院:“怎麼回事啊?薑珊好端端的,怎麼孩子還沒了?”
蕭明生陰鷙的看著病房門口:“她背著我吃藥,不要孩子的藥。”
聞此言,丁秋無力地坐到地上:“天殺的,好不容易懷上了孩子,怎麼就沒了!”
“她的心也太狠了,用這樣的法子報複咱們!”
哭著哭著,感覺到蕭明生的狀態有些不對勁,丁秋心裡咯噔一聲,怕蕭明生乾出傻事,她借口去上廁所,著急忙慌的找到馮苗那裡,喊馮苗和薑大河過去幫忙。
“不可能!我家小珊子都沒錢,哪裡來的那種藥,肯定是蕭明生打人出事了,故意往我家小珊子身上潑臟水。”
聽到女兒小產,馮苗心都碎了。
她樣子比原先憔悴了不知道多少,人也瘦了,白頭發比劉春花還多,曾經總是用鼻孔看人的馮苗,早就沒了平日裡的風光。
丁秋是來找他們救薑珊的,呸,不識好歹的東西:“你們不去就讓你們女兒在那裡躺著等死吧,我也不管。”
她倒是想管,可惜管不了啊。
如果能管,金賽花至於死了嗎?
丁秋留下一句狠話擰頭就走。
馮苗氣的直咳嗽:“什麼、什麼東西啊。”
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想到自己捧在手心裡的孩子,被薑棗舉報進監獄,又假裝精神病,好不容易嫁人了,在薑棗的襯托下被人瞧不上,樁樁件件,日子過得是如此的艱難。
一切的一切,還不都因為薑棗,那就不是好玩意!
薑大河也心疼紅了眼睛,他從屋裡找出這倆月攢的工資,沒吃的飯菜裝了一點,準備帶馮苗去醫院。
走到門口和馮苗說:“這都是命,咱們也沒辦法,走吧,去看看小珊子。”
馮苗正在氣頭上,一把抓住薑大河的衣服哭著說:“什麼命?你告訴我什麼命?”
“我自從嫁給你這個窩囊廢就沒過過幾天好日子,誰家媳婦兒不是有婆婆公公在後麵幫襯一把,我嫁給你以後啥事都是咱們抗,沒再旁人那裡借過半分力氣。”
“憋憋屈屈的,全都是窩囊日子,咱女兒被老蕭家人那麼欺負,也沒見你找你大哥去幫忙,他們家那麼多口人,不說旁人,就是讓薑大山和劉春花去找薑棗疏通疏通關係,你女兒也不至於在老蕭家被人欺負成這樣!”
薑大河歎氣:“大哥倆孩子結婚,孩子喝滿月酒,咱們都沒去過禮,關係早不如原先那麼親了,咱家原先富裕的時候你沒少給他們難堪,也縱容小珊子欺負棗兒,如今關係斷的差不多了,你讓我找,我的臉麵往哪兒放?”
馮苗對著他臉呸了聲。
“要不咋說你窩囊呢?”
她一把搶過薑大山手裡的飯盒,摸出他兜裡的錢:“我去醫院看閨女,你單獨去找你大哥談,劉春花肯定不管,但你大哥難道能袖手旁觀嗎?早幾年,他還不是事事順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