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軍一邊說著,一邊拽著葛冬梅往家裡走:“哪有都拿過去,不是還有點肉,你要是想分就給幾個舅舅拿去好了。”
“那麼點怎麼夠啊?”劉春花還是不滿。
兒子從外麵回來,有體麵工作了,就是兒媳婦兒不太體麵。
但有工作就是好事兒,她本想找家裡人都過來吃吃飯,吹吹牛逼什麼的。
現在臘驢肉沒了,拿啥找大家吃飯?
薑軍收起笑容:“是啊,那麼點怎麼夠呢?娘你是不是忘記了,當初我在那邊吃了多少苦,我連這麼點肉都沒看到呢。”
“什麼舅舅大姨的,我下鄉沒有人關心過我,如今我能留點讓你給他們分了,我都是看你麵子的。”
劉春花被懟的說不出話來。
再厲害的母親在孩子麵前都會弱幾分。
屋裡,柳翠哄尿憋睡覺,心裡總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她轉身和薑明說:“你弟弟這次不會罷休的,平時說話啥的注意點,我看他是想從咱們身上吸血。”
比起前兩年青澀的毛頭小子,薑軍現在的眼神十分成熟不好惹。
同樣的年紀,他比班大班長大的孩子要淩厲有主意。
尤其是他娶的這個媳婦兒,看著傻大憨,實際上厲害得不行。
“事情不都過去了嗎?你看他回來還給咱們葡萄乾呢,可甜了,你吃著不也挺喜歡的?”薑明躺在床上,享受著片刻的悠閒。
天知道從早到晚帶孩子有多累,他耳多都要被喊聾了。
柳翠嫌棄的瞪著薑明:“廢物!”
以前這種話她肯定不敢說,現在此一時彼一時,薑明被罵的再難聽也不敢反駁。
“我哪兒廢物了,孩子是不是我帶?飯是不是我做,我全家功勞最大好吧。”
薑明不認同的嘟囔了幾句。
就在他們爭論的時候,薑杏帶著孩子又回娘家了。
自從上次以後,她時不時回娘家來,來的時候雙手空空,走的時候必然要拿點什麼回去。
“呦,小軍回來了啊。”薑杏早就聽鄰裡鄉親說薑軍從西北回來帶回來個媳婦兒,又帶回來不少吃的。
“這就是你那個媳婦兒啊,回來咋沒帶你媳婦兒去我家呢?”
薑杏示意慶友:“喊舅舅,舅媽。”
慶友在家被調教的特彆明白,知道嘴甜點就有糖吃:“舅舅,舅媽。”
薑軍想到自己下鄉那麼久,柳翠都知道給他弄點不值錢的東西糊弄糊弄,自己的親大姐卻從來沒有關心過他,淡淡的點了點頭,帶著葛冬梅繼續往裡走。
葛冬梅說了句孩子長得真可愛,就跟著走了。
薑杏瞪大了眼睛和劉春花抱怨:“娘你看看老四,我帶孩子回來,他做舅舅的也不知道給點啥,就算討厭我這個姐姐,那也不應該苛待孩子呀。”
“我家慶友才多大,一口一個舅舅,舅媽的,孩子心多純呐。”
劉春花被吵的一個頭兩個大,老四把東西給老三拿去,為啥都給老三拿去,那是因為對家裡頭還有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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