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華和薑杏同歲。
不同的是,小華後麵有四個親弟弟,三個叔伯兄弟,還有好幾個妹妹,奶奶不疼娘不愛的,說的就是小華。
小華從生下來就沒讀過書,婚前要幫家裡乾活,洗衣服砍柴燒火做飯,一雙手洗二十來人的衣服,還要給弟弟妹妹剪指甲,一次要剪幾百個指甲。
到年紀差不多了,他們家尋摸一年多,談了個最穩妥的價格把小華嫁給個二婚歪脖男人。
婚後生活不必多說,也幸福不到哪裡去。
劉春花冷哼:“我看你就是貪心,我對你再好你也覺得不好,還和我算賬,你才為家裡付出多少就跟我談回報了,老大啊,不要怪我不疼你,是你太貪心。”
薑杏抱著孩子站在門口的地方,眼淚流不儘。
慶友從出生就是娘在帶,很黏薑杏,他看著娘哭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哭,小小的手試圖幫薑杏把眼淚擦掉。
“娘,不哭,彆哭了。”
慶友心疼。
大大的眼睛裡麵含著眼淚。
沒人哄還能撐,有人哄眼淚更是了不得了,薑杏抱著慶友哭了一會兒,發覺劉春花壓根沒打算管過她,她自嘲一笑抱著孩子走了。
走去哪兒?
帶著孩子回家,未免被妯娌看了笑話。
薑杏想了想,抱著慶友去找老三。
薑棗剛送走薑軍沒多久,薑杏就上門了,看她紅著眼睛身體一抽一抽的,轉眼間尋思明白。
怕不是回家沒打到秋風難受了,跑她麵前來哭訴。
薑棗看薑杏哭,想到上輩子,她陷入枯魚涸轍的困境,薑杏嫁給港商,帶著金耳環,拿著高檔手機過來,勸她改嫁李明,救救她的孩子。
薑杏的眼淚對薑棗來說是興奮劑。
薑棗以薑杏可能要說家常話為由,把她帶到自己那屋裡,找了兩塊糖給慶友,又給薑杏倒了杯水。
她坐到椅子上,愜意的等著聽戲。
薑杏喝了口水,發現薑棗沒有不耐煩,心說還是親姐妹,在家裡吵得再凶,聚到一塊都是心連著心,肉連著肉。
“老三我剛回家了,老四和他媳婦兒對我不耐煩,你說從西北回來,帶那麼多東西,也不說給我拿點,我就問了幾句他還給我甩臉子。”
“我家慶友這麼可愛,是他親外甥,他都不說看看孩子,抱抱孩子,我家慶友太可憐了。”薑杏不是口頭上覺得兒子可憐,而是打心眼裡覺得兒子可憐。
“我和娘說,娘也不幫我說話,我真不該把彩禮留給他們,老三你說說,他們是不是太過分了?”
一如上輩子,薑棗比現在的薑杏更可憐,她和薑杏訴苦,薑杏聽完還笑了。
她當時怎麼說的來著?
薑棗想起,學著薑杏的話和稀泥:“大姐,咱們都是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娘年紀大了,做什麼事都力不從心,現在兒媳婦兒又厲害,有些事她也不能做主,就算想給你點好處她也拿不出是不是?”
“還有老四,他才多大啊,就算結婚了還是小孩兒,咱們做姐姐的要學著讓著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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