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輪當鬼?
修改規則嗎?
不,如果能修改規則的話她一定會用在更高效的地方,所以這是規則允許的方式。
鐘邪心念一動,精神沉入意識海中,周遭環境頓時變化。
“走吧,去三樓看看。”
蜥蜴人庫斯特沒意見,從飯桌前站起來向樓梯走去。
鐘邪的意識海以黑山羊小姐的家為原型,所以意識海中的三樓就是現實中的遊戲場地,除了兩端的樓梯外基本一致。
三樓的十二個房間排列齊整,依次是會議室和1到11號房間。
鐘邪站在11號房的門口,跟隨自己的記憶複刻“鬼”的行進路線,從11號房走向1號房,最終在5號房的門口短暫停留。
麵前是緊緊關閉的厚實木門,鐘邪看著門牌號上燙金色的數字“5”,回憶起當時的“鬼”也在這裡停頓許久。
不過他並沒有聽出來準確的方位,隻知道是4號房或者5號房。
為什麼是這裡?
因為4號房或5號房裡的參與者表露出異常了嗎?
第一趟鬼的腳步是連貫的,說明目標明確,唯獨在4(或5)號房長時間停頓。
而第二趟中,鬼鄰居細致地觀察了每個房間,發現“鰥夫”的房間號後消失在11號房間。
明明第一趟就能觀察房間,但她並沒有,非要等到第二趟回去的時候才開始尋找“鰥夫”。
為什麼?
鐘邪的腦海中閃過靈光,碎片化的過程逐漸清晰。
很簡單,第一趟的鬼是11號,第二趟才是鄰居!
在11號經過這裡的時候,鄰居殺死他並取代,進行後續行動。
而腳步聲沒入11號房間內就此消失的原因也很簡單,開燈後鄰居就不是鬼了,她可以利用某種怪談能力離開11號房。
規則隻說開燈期間參與者處於“無敵”狀態,並沒有說任何生物都不得使用怪談能力。
僅僅是隱身離開,鄰居應該做得到。
這就是11號房間中沒有參與者的原因,他(她)已經在熄燈時被鄰居殺死了。
其次,鄰居不在當前11個參與者中,她是隱藏在遊戲外的局外人。
票決處理不了她,因為在開燈和票決階段她根本不在遊戲裡,隻有在熄燈後她才會通過殺死鬼取代鬼的方法進入遊戲狩獵。
這才是她每輪都能成為“鬼”的真相。
帶著猜測重新讀遊戲規則,鐘邪立刻就發現了規則中的暗示——代稱。
【開燈和票決階段所有生物無法傷害,熄燈階段不得隨意離開房間。】
有且僅有這一條規則中提及“所有生物”,其餘時候多是“參與者”“角色”“鬼”“其他身份者”等等,這就說明遊戲中的確有參與者以外的生物。
鄰居。
鄰居在規則限製內,她不能隨意傷害參與者,並且在熄燈階段時她需要殺死並取代“鬼”才能離開自己的房間搜捕“鰥夫”。
看來“鬼”才是整場遊戲中最倒黴的,因為這個身份必然會離開自己房間,徹底暴露在麵對鄰居的危險麵前。
這個遊戲的實質和正常人理解的完全不一樣,鼠媽說的“我們是一個家庭”並非隻是說說而已,想要殺死鄰居就必須集合整個家庭的力量。
所以該怎麼殺死鄰居呢?
結婚?
想到此處,鐘邪樂嗬嗬地看向庫斯特先生,這跟在自己身後亦步亦趨的模樣就像是寶可夢的跟隨模式。
他問:“你知道我們最大的優勢是什麼嗎?”
“什麼?”庫斯特不解,他隻覺得現在的情況令怪談絕望。
要是全盛時期,他可以輕鬆碾壓鄰居,但現在隻能說未來可期。
假如還能有未來的話。
“黑山羊小姐是規則係,所以她知道現在的你——第二怪談也會是規則係怪談,但又不清楚你的規則究竟是什麼,那麼你的強大全靠想象。”鐘邪笑道,“走吧,帶你去和親。”
“和親?”庫斯特的心中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而鐘邪沒有和寶可夢解釋的習慣,他將意識回退至現實,再看一眼時間,距離票決隻剩下七分鐘。
輪次最多還有兩輪,第二輪至為關鍵,他必須確保一切都在自己的控製中,想要對抗鄰居就必須用好每一份力量。
否則就死。
——
“我會保證你們所有人都能活下來。”
“前提是聽我的。”
隨著這樣兩句頗為自負的話語傳出,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鐘邪身上。
從剛剛開始他們就對“鬼”這個問題爭論不休,但又沒有實質性的進展,連帶著軍刀男都被吵得頭疼,默默在一旁冷眼相看。
第一輪遊戲的信息太少,參與者的防範心都很重,看起來隻有等第二輪人員再次減少才能有機會。
“鄰居不在我們之中,鬼已經死了,同樣不在我們之中。”鐘邪取過軍刀男麵前的布局示意圖,圈出4號房和5號房,“鄰居不是遊戲的直接參與者,所以不在11個參與者中。第一輪遊戲11號是鬼,經過此處被殺死,然後鄰居取代了鬼,後續我們聽到的動靜全都是鄰居發出來的。”
2號猴精感覺到不可思議:“你不是8號嗎?你怎麼知道這麼多的?”
“我是鼠。”鐘邪揭示身份,他已經意識到這個遊戲的真正玩法。
鐘邪接著說:“鼠的能力是挖洞,穿越鼠洞就能自由活動,這一點其他5隻鼠能夠證明。第一輪遊戲我向下打洞去了2樓,我跟著鬼聽見了全過程。”
隨即他又指向4號炸屍和5號軍刀男:“你們當時應該能聽出來,11號在你們附近停留了片刻,那是因為他被鄰居殺死,後續的鬼都是由鄰居替代的。”
“的確有所停留。”軍刀男點頭附和,他回味起鐘邪的話語,心中敬佩此鼠之膽大。
向下挖洞全程跟著鬼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