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雲念束手無策時,一道身影如同天降。
“住手!你們統統給我住手!”
一聽到這個聲音,雲念渾身一顫,眼神滿是震驚。
劉清清一手撕巴一個,不到兩分鐘,小孩子的混戰結束了。
汪虎還不服氣,指著韓援朝告狀:“是他先不守規矩!”
韓援朝一抬下巴:“你先打的人!”
韓勇軍附和:“對,就是汪虎先動手的!”
劉清清不在乎這些,她隻是路過,看見有小孩打架,順手拉一下。
現在架拉完了,判官她不打算做。
誰家的孩子誰來管,對於管教小孩,她沒有一點興趣。
一轉身,瞧見站在不遠處,雙手捂著嘴巴,眼淚簌簌往下淌的女人。
劉清清瞳孔縮了縮,急忙走過去,握住了她的肩膀:“你是?”
雲念用力點頭,“我是,我是!”
一切儘在不言中。
生死與共的閨蜜,哪怕不對暗號,光是聽到聲音,眼神交彙,也足以確認。
“走,我們去個安靜點的地方聊聊!”劉清清一臉興奮。
雲念說:“先等等,我刷個好感度。”
劉清清:“?”
雲念走到韓薇和韓鬆麵前,先是溫柔的替他們整理了一下衣服,拍了拍灰塵,然後才對兩人說。
“把眼睛閉上。”
韓援朝嘴快:“彆聽這女人的!讓你們閉眼睛,肯定是要扇你們耳光!上次她就是這麼乾的!”
韓勇軍沒說話,斜眼睨著雲念,似乎在說彆以為我不知道在打什麼算盤。
韓思瑤眼睛滴溜溜的轉,茶裡茶氣的說:“二哥你彆這樣說阿姨,阿姨怎麼會打小薇和小鬆呢,除非她今天晚上想被爸爸和奶奶教訓了。”
原身的確打過韓援朝耳光。
因為韓援朝偷她的錢,這種涉及原則性問題的錯誤,原身當然要下重手教訓孩子。
但韓勇軍和韓思瑤找了韓盛還有婆婆劉秀榮當救兵,把韓援朝偷錢的事,描述成韓援朝為了給韓盛買禮物,而雲念不給錢。
小孩實在想孝順孝順,才出此下策。
錯是有,可不至於動手打人。
原身嘴皮子不太利索,身體又不好,完全辯不過三小孩,一件她沒錯的事,稀裡糊塗背了鍋,還被丈夫和婆婆一頓說。
那叫一個心氣鬱結,第二天就病的下不來床,同時也怨恨上了三個孩子,後麵更是各種小摩擦不斷。
雲念不看韓援朝,也不看韓思瑤,摸著韓薇和韓鬆的小腦袋,“我不會打你們,而是要送一件小禮物給你們。”
禮物!
韓薇和韓鬆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迫不及待的閉上眼皮。
雲念一人喂了一顆冰糖給小孩。
甜滋滋的糖塊一入口,韓薇和韓鬆立即睜開了眼,舌頭把冰糖攪的滴溜溜響。
“是冰糖!”韓薇喜滋滋的嘬著,舍不得咬碎。
韓鬆擦了下鼻涕,用牙齒磨磨糖塊,又小心翼翼的含住。
他都忘了上一次吃糖是啥時候了!
這天底下還有比糖更好吃的東西?!
沒有!
韓鬆和韓薇用一種亮晶晶的眼神望著雲念,透著純粹的歡喜。
雲念鬆了口氣。
在這種物資匱乏的年代,冰糖就是大殺器了。
還不信拿不下兩個七歲的小孩。
韓勇軍、韓援朝和韓思瑤愣住了。
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瞪著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