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內。
雲真真淡淡開口:“阿澤說的沒錯,今天客人確實太少,也是我之前思慮不周了,隻想著把價格定高一點,卻沒有想到因此會嚇退很多進店的客人,反而吸引不到有錢人。”
文遠點點頭。
“太好了,東家這是把自己的話聽進去,準備降價了嗎。”
她繼續說道:“所以今天晚上回去之後,我會想一個策略,明天一早咱們開始實行,為了吸引更多的顧客,大家一起加油。”
“大家還有什麼其他的意見要說嗎?”
文遠見東家沒有打算不用他的想法,內心不由得鬆了口氣。
嚇死他了,還以為東家也不要他了呢。
“我還有個想法,正經的……”王澤繼續開口。
“我感覺咱們得出個規定,每桌的下酒菜得限量,就比如說今天的豬頭肉,一桌客人不能想吃幾盤吃幾盤吧,要是來個飯量大的,直接把咱們店的下酒菜都包攬了,那彆人的桌客人怎麼辦?”
以他對今天那幾個人的觀察,以後恐怕得經常來,萬一吃完了怎麼辦,不得有點規矩約束著才行。
眾人也是猛地點頭。
這個建議不錯,下酒菜都讓那些飯桶們吃完了,彆桌客人就吃不到了。
“我也有個想法。”文遠抬抬手。
“咱們店裡以後不能賒賬吧,要是碰到一些老賴,那賬得要到猴年馬月去了。”
徐靈兒在一旁輕輕搖頭:“這個怕是不太行,咱們酒肆的定價有點高,很多人出來吃飯都不會帶那麼多銀錢。”
雲真真直接拍板:“以後能證明是哪家府上的就可以記賬,或者說是熟客可以偶爾通融一回去到他家裡收,至於其餘人概不賒賬。”
一番總結後,晚上的酒肆就徹底落了鎖,開張頭一日便這麼過去了。
文遠的家就在城裡,快步走回去就行了,有時候時間太晚,他就直接睡在樓上,還能幫忙看著店裡,而雲真真一家則趕著牛車往村裡走去。
夜晚的路上漆黑一片,幸虧今晚月色夠亮,而且這條路秦禮已經走的很熟悉了,不一會兒,就慢悠悠的到了秦家村村口。
以前的村子,一到天黑就變得很安靜,村裡人會在天黑之前把所有東西都收拾好,入夜就直接睡覺。
到今年年末這段日子,雲真真的作坊開了之後,不少人都有了一份進項,秦家村的夜晚也變得熱鬨起來。
村裡的嬸子們白天在作坊裡麵乾活,家裡的事就有老人或者小孩子幫忙做一下,實在不行就等空閒的時候再做。
等到晚上的時候,大家點起一堆篝火,聚在一塊邊做活邊聊天。
借著火光,有人在納鞋底,也有人在不遠處打土坯,準備明年攢錢建房子,每個人都忙碌著自己的事情,熱鬨又歡快。
阿文則抱著一本書,牽著小楠站在村口的主道上,聽到牛車咕嚕聲響起時,臉上立馬浮現出笑容:“娘親,你們回來啦!”
正在旁邊縫衣服的趙嬸子也湊了過來:“耶,這回來的還挺早的,也不知道今天酒樓生意怎麼樣。”
“我覺得肯定是好的不得了。”趙老漢在一旁吧嗒吧嗒的抽著旱煙:“雲妹子的手藝你也不是沒嘗過,我敢說十裡八鄉就沒有比她做飯更好吃的,更何況她可是聖上親自冊封的安人,周圍誰不想去湊個熱鬨,這生意肯定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