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再冰忍不住在心裡吐槽,這人真的還活著嗎?死了一天的屍體都比他熱乎。
“你在想,”韓臨托著他的臉側小幅度轉了轉,似乎在欣賞他此刻狼狽的模樣,“我是不是還活著。”
明明是問句,語氣卻無比肯定。
梁再冰愣了一下,這人還真能讀心?
不過都混到第一玩家了,會點小技能也不奇怪。
突然加劇的疼痛讓梁再冰忍不住吸了口氣,從無意識的走神中抽離出來。
“沒死,但也不算活著。”
韓臨深黑的眸子裡難得顯露了點情緒,卻是濃濃的厭倦和虛無。
這人怎麼不是很想活的樣子?
梁再冰有些惡毒地想,既然不想活了,不如趕緊自殺算了,省得在這裡為禍人間。
他知道韓臨能聽見。
脖子上的尖牙往裡嵌得更深,突然加劇的痛感激得他忍不住慘叫了一聲,卻因為下巴脫臼的緣故隻餘一聲含糊的嗚咽。
“我想啊。”韓臨不怒反笑,輕輕勾起唇角,眼底一絲真實的笑意也無,“但就是死不掉啊。”
這種話在驚悚遊戲裡麵說簡直就是凡爾賽,多少人拚儘全力想活著,卻死無全屍地埋骨在不知道哪個角落。
這是什麼世道,想活的人活不下來,想死的禍害倒是長命百歲?
“長命百歲……”韓臨好像聽到了一個笑話,竟然垂首低低地笑出聲,“真好的祝福。”
托在下頜上的手毫無預兆地往上一托,又是一陣劇痛,梁再冰下半張臉的肌肉因為痛苦不由自主地繃緊了,不過好歹是複位了。
還沒等他繼續咬舌自儘的事業,嘴裡忽然被強硬地塞進了一個圓球狀的東西,堵得他不僅合不上嘴,連舌頭都被碾著伸不開。
雖然沒鏡子,但梁再冰猜他現在的樣子應該跟往嘴裡塞燈泡結果拔不出來的傻叉差不多。
這神經病到底什麼惡趣味啊!
梁再冰怒氣衝衝地瞪著韓臨,卻因為現在長發淩亂的狼狽模樣毫無威懾力。
你他媽的到底想乾什麼?想殺我就趕緊動手!
“我會告訴你的,我想做的事。”
韓臨留下這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之後,就起身退開了。
煬略微鬆開對他的鉗製,繼而用更大的力氣把他麵朝下摁住。
按在後背上的重量沉重而無法抗拒,梁再冰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被壓得吐出來。
身後有窸窸窣窣的聲音,他的雙手被折到身後死死捆住,腳踝被並在一起仔仔細細地打了結,做完這些之後他連一個手指頭都動不了。
這一切都是由韓臨完成的,煬隻負責壓住他,然後把他像塊分割好的豬肉一樣掛到刑架上。
換成直立位之後,腦中的眩暈感更加強烈地卷土重來,他像是被關進滾筒洗衣機,又扔上了漁船的甲板,完全分不清東西南北,也感受不到手腳的存在。
流到後頸上的血此時已經開始凝固,黏黏糊糊和頭發布料纏在一起。
梁再冰懨懨欲睡地垂著眼,頭自然地向一邊耷拉,無神的眼中被動映著眼前的畫麵——
桌麵上種類繁多的刑具,和愈來愈近的、腕上帶著銀灰月牙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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