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苳眼神裡滿是茫然,她的字典裡沒有這麼深奧的詞語。
梁再冰已經疑惑很久了,這種社會程度低殺性又重的弱智是驚悚遊戲的特產嗎?光是他就遇到了一二三好幾個。
沒有偷偷罵陳安的意思,但是溝通起來真的有點困難啊,簡直像是在跟外星人講天書。
梁再冰忽然感覺肩膀一重,沒有體溫的手臂壓在他肩上,絲絲冷氣蔓延著爬上他的臉側。
要不是感應到熟悉的氣息,他已經把家夥事掏出來了。
梁再冰有點無奈,伸出手推了推陳安的腦袋,“這裡沒危險,你回去歇著吧。”
陳安依然維持著從後麵摟著他脖子的姿勢,怎麼推都推不開,湊在他耳邊咕咕噥噥,“……你嫌棄我。”
梁再冰才想起剛才無心的一句吐槽,頓時一個頭兩個大,“沒有,是開玩笑的,你彆當真。”
陳安應該是沒信,賴著不肯回到【灼焰之瞳】裡,還時不時抬起眼很陰森地盯著白苳看。
白苳的表情從始至終都是“tt”的顏文字。
莫秋萍瞥了眼攀在他背後的寄魂,無聊地打了個哈欠,“你有什麼高見?”
梁再冰費了半天勁才把陳安哄回去,豎起食指點了點兩人,尤其是白苳,“等會兒我來問,你們站遠點,一個字都彆說。”
白苳歪了歪頭,淺粉色的眼睛毫無感情色彩地望著他,“用什麼交換。”
茱莉是她先捉到的獵物。
“我可以告訴你們生祭的流程和作用,然後你們閉嘴好嗎?”梁再冰做了個在嘴上拉拉鏈的動作。
兩人不約而同地點點頭,算是答應了,畢竟儘可能多地獲取線索尋找生路是所有玩家的一致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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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說完喬那邊發生的事,梁再冰看看依然昏迷中的茱莉,又看向莫秋萍。
“?”
“你的技能武器能對npc用嗎?”梁再冰試探著問,“紮兩針能把她弄醒嗎?”
“你沒積分買道具?”
梁再冰理不直氣也壯,“有不免費的乾嘛要花自己的錢?”
“……”
看在情報的份上莫秋萍還是取出了針灸包,在手指和腿上紮了幾針。
紮指甲邊緣的時候手不由自主地輕微抽搐著,茱莉痛苦的皺起臉,隨時會蘇醒的樣子。
梁再冰在旁邊看得心驚肉跳的,這真的不是痛醒的嗎?
好在中間沒出什麼差錯,茱莉費力地掙動了幾下眼皮,然後緩緩睜開眼,看清眼前的情況後,立馬蹭著地毯惶恐地往後逃。
梁再冰歎了口氣,半屈膝蹲在她跟前,儘量降低自己的壓迫感。
“你不要害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你也看到了,我們是外邦人,莫名其妙就被抓到這裡,我們隻是想要離開回到自己的國家,絕對沒有惡意。”
梁再冰擺出自認為最有親和力的微笑,但茱莉還是被嚇得發抖,她漂亮的綠眼睛裡滿是不信任,但更深的還是恐懼,她很怕這群暴徒突然發瘋把自己殺掉。
好聲好氣不管用,梁再冰乾脆換威逼利誘了,“你午午的時候在花園裡對吧,你用黔木雇路過的小孩幫你送信。”
茱莉的臉色霍然變了,實質的恐懼爬上她的眼底,被膠帶覆蓋的嘴唇微微囁嚅著,似是想要說什麼。
梁再冰半眯起眼睛,嘴角勾起,笑得十分小人得誌,“你也不想被公爵大人知道你偷偷給伯爵府的某人送信吧?”
說完台詞梁再冰在心裡唾棄了自己幾句,呸呸,一定是被那群啥筆觀眾影響了。
茱莉不再掙紮,臉色蒼白手腳癱軟地倚在床沿上,密密的汗珠從她額頭滾下。
看來猜對了,茱莉送的這封信裡如果被人發現,絕對會讓她以被入室綁匪捅死更難看的方式死去。
但是什麼樣的內容會讓公爵女兒害怕成這樣,通敵賣國?密謀顛覆統治?還是說不敬他們那什麼神?
確定她不會再呼喊,梁再冰撕去她臉上的膠帶,“現在可以好好聊聊了吧?”
“信裡寫了什麼?”
茱莉垂下頭,臉深深埋進披散的長卷發中,拚命搖著頭,“不,我不能說……”
“你不說也沒事啊,”梁再冰慢條斯理地道,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恨不得扇他兩耳光,“隻要我上報公爵大人,他自然有辦法拿到那封信,但是到那時候,不僅你要死,幫你送信的孩子和收信人都要跟你一起去死,你好好考慮吧。”
茱莉的哭泣聲停住了,過了兩分鐘才艱難地抬起頭,“隻要我告訴你,你就不會報告給父親對嗎?”
梁再冰點頭。
茱莉淩亂地換了幾口氣,然後才開口道,“我發現了一個很可怕的可能。”
“從兩天前,宅子裡就被一個厲鬼入侵了,天黑之後它就會在無人的角落出沒,抓走落單的仆人。”
“你是說,”梁再冰想起了活屍偶視角的畫麵,“那個骷髏架子?”
茱莉有些疑惑,“是他,但你是怎麼知道的?”
“因為我是你爹找來生祭解決那個厲鬼的倒黴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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