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看去,就會發現勒住他脖子的並不是什麼繩圈,而是一條斑斕的花色蟒蛇。
梁再冰瞬間覺得有些毛骨悚然,但也沒拖延,抽出怨骨快準狠地刺穿了蟒蛇的七寸,便立馬抽身後退。
那條花斑蟒蛇吃痛,猛地張大蛇吻瘋狂擺頭,粗大的蟒身扭動著,粘稠腥臭的唾液往下甩落。
於此同時,冰涼的赤色血液也從被貫穿的傷口中噴射而出,落到霍火的肩膀上,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順著流動的軌跡腐蝕出一條赤紅的水泡。
霍火痛得五官都扭曲了,但反抗的力道卻迅速弱了下去,再有不到半分鐘蟒蛇就能勒斷他的脊椎。
梁再冰眼皮跳了跳,非常迅速地閃開三米遠,避免被誤傷。
好在他七寸找的還算準,巨蟒掙紮了十幾秒就沒了力氣,金棕色的豎瞳中失去了生命的光彩,身體直條條的掛在房梁上。
霍火自然也被鬆開,從離地將近一米的地方狠狠摔到地上。
梁再冰在旁邊嬉皮笑臉地看著,非常沒有誠意地為倒黴的霍火同誌祈禱,希望他的尾椎不要被摔成十八段。
很反常的是,霍火即使脫離了蟒蛇的束縛,卻依然躺在木地板上一動不動,連強酸性質的蛇血滴到他身上都不閃不避,看表情還挺痛的。
掛在房梁上的蟒蛇搖搖欲墜的,隨時要掉下來給霍火二次暴擊。
梁再冰決定發揚一下雷鋒精神,小心翼翼地地抓住霍火半片乾淨的衣角,把人拖到了堂屋的另一邊。
整個拖行過程中,霍火都保持著一種全身軟綿綿的狀態,肌肉連收縮都做不到,似乎是被某種毒素麻痹神經中樞。
梁再冰捏著下巴端詳了一會兒,非常惋惜地放棄了搜包的想法。
驚悚遊戲的背包機製好用是好用,但是不太方便他打劫……哦不,是財富積累。
霍火腦子裡一片漿糊,根本轉不動,但還是本能地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拚命抬起眼皮,試圖用眼神恐嚇對方退卻。
但是效果嘛,大概跟一隻遍體鱗傷還朝你齜牙的流浪狗差不多。
梁再冰不屑地撇撇嘴,“彆裝凶了,我去給你喊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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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火的直播我看過幾場,還挺驚險刺激的,是真?怎麼作都不會死,怎麼現在混這麼拉了?”
“沒人發現嗎,霍火一遇到煮啵就倒黴,這是什麼debuff嗎?”
“我也納了悶了。”
“對哦,上次在自由之城被兒子暗算了,直接清空記憶變成花園寶寶了,要不是兒子正好遇到,說不定真的死在裡麵了。”
“這次也是,進副本第一晚就被襲擊,還特麼連鬼都不是,一條蛇就把他搞得這麼狼狽,真丟s級玩家的臉。”
“對啊,你特麼一倉庫道具,現在不用留著燒下去陪葬呢?”
“你睜眼瞎嗎,霍火明顯中毒了,全身麻痹重度肌無力,動根小指頭都費勁。”
“不會吧,他剛才撲騰地挺有勁的啊,不像動不了的樣子。”
“人快掛了回光返照懂不懂?”
“這擺明了不是一般的蛇,你見過誰家蟒蛇有毒牙啊,血還這麼毒,沾到到重度燒傷,你以為你是隱翅蟲啊?”
“我有一個問題,既然這條蛇的血這麼毒,為什麼不會腐蝕血管?”